那针上有毒!
有毒?! 我又是一惊,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不太清晰。
嗯! 魏建说道:慢性毒药。从那次以后,赵老幺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他死后由他的侄子赵正喜接手了 N 城金乞会。
赵正喜!我心里默默地想道:怪不得,赵正喜到死也没有承认他杀了老会主,原来根子上居然是在魏建这里!
所以,赵老幺实际上是死在我手上的!魏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嘴里呢喃道:说起来,死在这手上的人也不算少了!
干爹收义子可不是因为爱惜人才,而是需要有人出面为他搏命,我虽然是干爹名义上排行第五的义子,事实上,我前面究竟还有多少已经不在了的义子,没人追究过,只不过,我活下来了而已!
魏建歪头笑着看着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和自嘲,他继续说道:我的功夫应该是他所收义子中间最差的,但也算是活得比较久的一个,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由顺着他的话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因为从他知道我是李家的人开始,我就给他画了一个大饼。 魏建似乎有些得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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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一个大饼?!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魏建,问道:什么大饼?!
魏建笑着说道:李家那个铜盒子啊!
铜盒子?!我怔怔地望着魏建,没有说话,脑海中思绪翻涌。
只听见魏建继续讲道:李家的名声可不止在 L 县,周边的很多地方都知道过去李家多有钱!当干爹知道我是李满森的儿子时,七岁的我都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贪婪。
所以,他需要我去找那个铜盒子,就舍不得我抛头露面去搏命。于是,除了傅文安、傅文正,K 县武馆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我,我才能专注地去找李振堂!
听着魏建的讲述,我们一路进了城,街上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很快有人认出了魏建。
那个不是魏局长吗?!
不是说他掉进了河里了吗?!他看起来没事啊!
嘿!快看,那个姓魏的没有死!
看他穿的那衣服,不知道在哪儿捡的!
…………
人们议论纷纷,魏建不再言语,面色平静地穿过人群,带着我朝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的喧嚣声仿佛渐渐远去,天空的阳光依旧炽热。魏建的步伐坚定而沉着,而我却像个木偶,迈出的每一步,都不是发自我的本心,由我自己决定的,心中感到慌乱又无助。
随着我们离公安局越来越近,我跟在魏建的身后,脚步愈发沉重。
我不知道等待魏建的将是什么,也不知道我跟着他到公安局自首的意义又在哪里,我只是感觉喉咙发干,似乎有冷汗不断地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魏建的脚一迈进公安局的大门,立刻引来了一阵惊呼。
魏、魏局长?! 门卫室里的人猛地把头从窗户里伸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如同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魏局长回来了 ——!魏局长回来了 ——!
门卫这几声竭尽全力的吆喝,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整个公安局激起了千层浪。
刹那间,无数警察如潮水一般从各个房间里一涌而出,急促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与此同时,无数的办公室的窗户上也是人影闪动,人们纷纷探出头来,急切地目光朝着楼下张望着,脸上或是惊讶,或是疑惑,亦或是充满期待。
魏局长!魏局长!冲出来的警察一声接一声的朝着魏建招呼着,声音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