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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没有卜卦过族内亲人踪迹。
只是...渡人者,难自渡。
他看不透,也猜不到。
“你我二人,如今居于高位,还是以身作则的好!世家之争,往往都是王朝动荡之根源。孑然一身,总比牵挂颇深来得好。这样王上倒也放心你我。”张良无奈一笑。
诸葛亮看着张良的神色,笑道:“子房还是担心飞鸟尽良弓藏之事?”
“难道你没有吗?”张良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摇了摇头:“亮还依稀记得主公当年接纳亮时之语。主公之心,亮知之甚多,外人多言君心难测。
但主公却少有此等心思,王权?霸业?或许为人一世都会在乎。
然主公之志该是不止在此。
说来可笑,亮总觉主公之心包藏宇内,看似漫不经心,但其心中却也有汪洋大海。
这一点从主公待民之策上就能看出。
古今帝王将相总言‘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然能做到如此境界的还有谁?
内帑万两金,却不见主公奢靡无度,大兴土木。
为国之一君,拥子民无数,然后宫却只有寥寥数人,且皆是贤良淑德之女,从无奢靡之风。
亮总劝之纳妃,延续王室血脉,可每每提及此事,主公总搪塞过去,皆言有缘者自会纳之。
后宫乔氏双后,然乔氏国丈,也堪为金紫光禄大夫,且无参论政务之权,更别说鱼肉乡里,为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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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之后,产王室之子,当为赓续大夏之人,然主公之意却也未为其正名,云氏家族然亦无邪心杂念。
如此王室,如此皇亲国戚,足以可见主公为公之心,毕竟处芳屋雅室者,又岂能是蝇营狗苟之人?
就如主公登基所言。
大夏,乃万民之大夏。
王之一位,非是代天牧守一方,统领万民。而应为,承袭万民之志,奠人族安身立命之所。
如此无杂念,公心大于私之帝王,古今罕见。安能有‘飞鸟尽良弓藏’之事?”
听到诸葛亮的评价。
张良不觉得有些惊讶。
能够得到诸葛亮如此评价者,他几乎从未听过。
若说诸葛亮是为了拍“马屁”,但二人可都一直是传音,外人根本不可听见。
如此来看。
足以看到诸葛亮对眼前这位大夏君王的信任。
“孔明,你...”张良欲言又止。
“是不是觉得亮有些天真?”诸葛亮微微一笑。
“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良眼中有着别样的神色,“那若是刘玄德有一日寻上门,你又该如何自处?”
“玄德公对亮有知遇之恩,有托孤之情,此当为主臣之谊,亮自当扫榻相迎。然今之一世,亮身心皆有寄居之处,一身不可仕二主,当为大夏事。”诸葛亮坦然一笑。
闻言。
张良眉目一动。
果然。
能够传得千古佳话的能臣心性之不同,可见一斑。
若是自己恐怕没法坦然面对。
至少会主动申请回避。
“良,拜服!”张良由衷的说了一句。
诸葛亮笑而不语。
而是独自将目光投向了眼前那道挺拔而又坚毅的背影。
当年主臣之问,他如今依旧如闻在耳。
他说,要给自己一个施展抱负之地,如今倒是实现了。
而自己也允诺还给他一个国泰民安,如今倒也正在逐步进行。
他们有君臣之情,也有佳友之谊。
亦君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