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宫。
郭通佝偻的身躯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一众郭家人皆是沉默着。
良久后,登上马车出了王都。
郭通才堪堪回过神来。
“叔父,您的衣襟湿透了,要不要换了?”有郭家人沉声问道。
郭通颤颤巍巍的坐直了身体,神色才恢复正常。
“我郭家,可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偌大的马车空间内,郭通的声音很轻,但却在郭家众人心头炸响。
郭子仪之父郭敬之也看向了郭通。
他在王宫外等候,并不知道当时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是父亲郭通一直没有出声,他也没有询问。
如今父亲主动提起。
倒是勾起了郭敬之的好奇心。
“父亲,此话如何讲?”郭敬之有些疑惑。
“夏王的心思看不透!但其手腕决然不比大唐历任君王差.....”郭通将王宫内的事说了一遍。
众人听闻。
皆是眼中带着一丝惊惧。
若真如郭通所言,那郭家可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了。
“父亲,夏王看着倒是挺和煦的,会如此做?”郭敬之有些纳闷。
他没有接触过秦天纵。
不过,从秦天纵一贯的作风便能看得出来,其到底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郭通摇了摇头:“君心不可测,伴君如伴虎!我郭氏一族虽简在帝心,然今时不同往日,以后还是多注意一番。
若真惹得王上不快了,就算子仪为一方军帅也保不住我们。”
郭敬之听闻,心中也多了一丝敬畏。
父亲郭通常年浸淫官场,自然有敏锐的洞察力。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那自然是有几分道理的。
再者而言。
能够当上一国之君的人,又岂会是良善之辈?
更别说秦天纵还是大夏的缔造者。
“那父亲,我们接下来需要搬到王都吗?”郭敬之问道。
“不用了!”郭通摇头道,“在大夏,你在与不在王都都一样。王都是个是非之地,与其踏入旋涡之中,倒是不如置身事外。
而且,根据子仪的分析,接下来大夏的重点或许会放在海上。
如今沧溟界域几乎已经是大夏囊中之物,周边界域也没有动静,唯有海族能够掀起风浪。
你回去后,速速购买大船,安排人出海。
尽可能的收集无尽海各族的信息。
我郭家与其在这大夏争权夺利,倒不如开疆拓土。
老夫看王上倒也是这个意思。”
“出海?”有郭人忍不住出声,“曾祖,出海可是十分危险的,若是冒然出海恐怕会损失惨重。”
“哼!家族要崛起,必然需要牺牲。危险算什么?现在不努力在大夏谋得一地,那我郭家如何再复荣光?”
郭通布满沟壑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坚毅。
随即又望向了郭敬之。
“敬之,回去之后,可酌情安排年轻一代去王都结友,家族内该安排纳贤的就去纳贤,该科举的就快快准备。
大夏军扩军在即,有志向沙场的,尽快报名。
不过切记。
任何人不可私自联系子仪,他现在刚在大夏军中有一席之地,不得受到影响。”
“明白!”
......
铜雀台。
修炼室。
秦天纵盘膝而坐。
随着功法运转了几个周天。
其身散发出了淡蓝色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