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市长怼得一败涂地之后,韩东那双利剑般的眼睛,直视着坐在斜对面的市委常委、警局局长厉琛。
“厉局长,你好。”韩东淡淡道。
“韩局……您,您好。”厉琛脑门上都见汗了。
这人年纪轻轻的,气场实在太强了。厉琛好歹也是手握实权的副部级大佬,愣是被他一个平淡的扫视吓出一身冷汗。
“关于辉利集团谋财害命,侵吞民族资产的案件,你了解多少?”韩东语调淡然。
“呃……因为案子一直都是李副局长在跟,所以……我并没有过多干涉……”厉琛忍不住擦了擦额间的汗珠。
“听起来你倒是个舍得放权的领导。”韩东嘴角掀了掀。
“李副局长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年轻人嘛,放手让她去干,结果总不会太差。”厉琛赔着笑脸,说道。
“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放权,反而把权力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个案子你之所以后撤,是因为牵扯太大,你生怕会溅自己一身血。所以从始至终不闻不问。你甚至还称病在家休养,任由青兰折腾。这样,即便出了事,你也能把责任推到她头上……嗯,这铁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我觉得你不适合做警察,应该去药房做个掌柜的,肯定不会算错帐。即使算错了,也只会多算,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这番话,韩东是笑着说的,但厉琛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韩局,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有点不甘心地问道。
“我记得,你过段时间就退休了吧?既然这么不想负责任,就把位置让出来吧,民族复兴是伟大的事业,岂能让尸位素餐的庸官占据正位?如果你识趣,自己主动挪窝,还能留个体面。否则,万一哪天纪委请你去喝茶,事情可就难以收场了。”韩东笑容淡淡的,但其中蕴含的杀意让厉局长胆寒。
他看了看秦文峰,后者魂不守舍的,压根没搭理他这一茬。
“我明白了,韩局。”厉琛颓然低头。
他是秦文峰的铁杆嫡系,既然老大都无法出面保他,下场可想而知。
回去之后,主动要求调到政协或者老干部局站好最后一班岗吧,别到最后搞得晚节不保,沦落到进去踩缝纫机。年纪大了,真心蹬不动了。
古有宋太祖杯酒释兵权,韩东更牛,连酒都省了,几句话就缴了一位实权大佬的械。在座的领导们最低也是副厅级,甚至不乏厅级、副省级,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吓得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无他,气场忒特么强了!
秦文峰求助似地,把目光投向何震堂。
这个老匹夫才是真正的千年狐狸!从始至终不发一言,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眼睁睁看着自己丢脸。
“咳咳,”何震堂清了清嗓子,微笑道:“韩局,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呢,主要还是感谢东岭集团对申海,乃至对全国经济的促进作用。辉利集团再好,终归是人家的。东芝堂才是华夏土地上生长起来的参天大树,必然能庇护自己的同胞。辉利集团和东岭集团之间的纷争,我大概也清楚了。这帮狼子野心的异族强盗,为了阻止华夏中医的崛起,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韩局前面讲的那些消息,我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没想到,一个堂堂的跨国集团,为了铲除异己,居然使出那么多肮脏卑劣的手段!我完全支持韩局的做法,他们纳再多的税,解决再多人就业,也不能凌驾于华国法律之上,祸害百姓,为所欲为!请帮我转告青兰同志,查,一查到底!只要他们这些罪状查证属实,就按照我国律法,顶格处罚!他妈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欺压我们的兄弟姐妹!谁敢这么干,我何震堂第一个不同意!”
“噗”,秦文峰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何老登,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