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河看不出他是何情绪,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寒川微微俯身,抓住沈钰的胳膊用力一拉,直接将他拉了起来。
“呃!”沈钰打了个嗝,这猛然间起身让他有些不适应,在摇摇欲晃中勉强稳住了身形,他冲寒川抱怨道:“你轻点!”
又是一股浓烈的酒味,混杂着一些像是果蔬腐烂后发酵的酸臭味扑面而来,杀伤力不容小觑。
寒河也闻到了,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用尽一身素质与教养才强忍着没抬手掩鼻。
饶是寒河再儒雅在此刻也觉得难以接受,更别说他那有洁癖,脾性不好的二哥。他一脸担忧的看向寒川,生怕他怒上心头会一剑将沈钰捅死。
寒河喃喃道:“哥,你不要……”
“不要什么?”寒川微微蹙起眉头收回了手,对他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其实寒川看得出寒河心底其实挺欣赏沈钰的,毕竟这是他唯一的朋友,许是性格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总之他们两兄弟都没有朋友。
他寒川是不在乎,可寒河藏在心底的那些心思寒川都看在眼里。尽管他极力掩饰,尽量装作一副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每每看到派中弟子三五成群的结伴同行时,寒河也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流露出向往之色。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想弄死沈钰的邪念,可他是寒河的朋友,寒河在乎的人。所以对待沈钰,寒川的耐心要比别人多些。
没人扶着,沈钰有些站不稳,他摇头晃脑的咧嘴一笑正想说些什么。结果左脚勾到了右脚,身形一歪,整个人直直扑到了寒川身上。
完了完了!
寒河顿时瞳孔骤缩,惊悚至极,他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声嘶力竭喊了一声:“哥!”
寒川也愣了一愣,两人身形差不多,沈钰扑过来时下巴恰好就磕在了寒川的肩膀上,两人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沈钰铿锵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寒川顿时心乱如麻,心如擂鼓。这个人于他而言简直就像是炸弹,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就已经让寒川的心跌宕起伏,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从高山坠入万丈深渊,经历了太多他从未做过,也从未体验过的事。
他连姑娘的手都不曾碰过,今日却被一个男人拉了手,还被他撞了个满怀。
好可怕!
他又一次感到不知所措,一双凤眸微微睁大,满脸都是错愕之色。
他博览群书,勤奋刻苦,习武修炼数年,各种修行之道他都略知一二。在同辈里不说没有对手,但也绝对没能近的了他的身,可书中却从未提及过遇到这种情况该以何解。
被一个撒泼无赖,酩酊大醉的男人抱着,该怎么办?
是捅死他,还是毒死他?
沈钰醉意深深睡意朦胧,下巴搁着硬邦邦的肩膀不太舒服。于是他侧过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贴在了寒川的肩膀上。
忽然,他像是闻见了什么好闻的气味,于是鼻尖抽动,不自觉的凑了过去。鼻尖有意无意的碰到了寒川的耳垂。
寒川猛地一怔,忽然生出一种耳垂坏掉了的感觉。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地方平日里又不是碰不得,又不是没碰过,怎么自己用手碰跟被沈钰碰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像是被雷击中后余留下来的诡异而又酥麻的感觉,他被这种奇怪的感觉震得神识尽碎,三观俱裂,半天回不过神来。
沈钰忽然说:“你好香。”
劫于你眉睫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