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长什么样,如今便还是什么样。
这也太过分了!
邪祟吸收了两股灵流后开始微微抽搐,逐渐慢慢恢复意识。身上缭绕着的黑雾也逐渐淡化露出人形。可不出片刻,邪祟忽然又双手抱头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开始发出阵阵咆哮。寒川与沈钰的灵流与邪祟自身的力量纠缠在了一起,两缕一黑一白的灵流在邪祟体内打得难舍难分。
沈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注入的灵流逐渐增加,但这样长时间的消耗灵流让他的凡体开始有些吃不消,眉头不自觉的蹙起,额间也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寒川不懂沈钰所修之道,确切来说是此道除了沈钰本人以外无人能驾驭。所以寒川所吹奏的笛音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起到安抚及辅佐之效。
他笛声不停,密切的注视着沈钰的变化。渐渐地白色灵流的光亮越来越强,而黑色的就像精疲力尽一般慢慢暗了下去。
又过了片刻,邪祟身上的黑雾终于彻底消散,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沈钰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他只觉得身体忽然一软,整个人往后仰去。
寒川一挥袖,手中的玉笛便消失了,再一抬手,稳稳的将沈钰扶住。沈钰稳住身形后仰头对上了他漆黑的双眸,习惯性的说了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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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没有做声。
“公子……”
回过神来时,恢复意识的邪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他的身上不再有黑雾缠绕,露出了他原本的样子。他的肤色极白,是死人独有的那种白。眼眶里没有眼白,被大片黑色所占据,他微微躬着身子,看起来很是心虚。
沈钰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离开了寒川的臂弯,双眸微微睁大,有些吃惊道:“辛……乐?”
辛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哽咽道:“公子。”
“这是做什么”,沈钰连忙把人扶起。
“是我”,辛乐默默低下了头,面对沈钰他实在是羞愧不已,因为他心里清楚沈钰想见的并不是自己,他喃喃道:“叫公子失望了。”
沈钰不可否认的是他见到辛乐时那一刻的失落,可他也明白这不是辛乐的错。沈钰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没有的事,你能活着我很高兴。”
辛乐死的时候还未及冠,是辛家人里年纪最小的人。因此沈钰也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从前沈钰比他高出半个头。每每当他仰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他总喜欢把辛乐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如今这具躯体的身高只能跟他并肩,再摸他头总觉得不太合适。于是沈钰手一用力把他拉进了怀里,另一只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说:“辛苦了。”
辛乐明显愣了愣,一开始还没有动作,接着他正想回拥沈钰时,突然没理由的感到一阵阴冷,抬头一看正好与寒川视线相交。
在那一瞬,他当即脱离了沈钰的怀抱甚至还倒退了一步与其保持距离。
沈钰:???
虽然辛乐已恢复了神智,但他仍旧隶属于邪祟一类,并无实体。化作一缕青烟就飘飘然离去。来不及叙旧,寒川与沈钰决定先去隔壁山河月影看望寒峰。他伤得挺重,至今还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万幸的是并无性命之忧,主攻治愈系的黎月长老正在施法给他疗伤。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虑了,沈钰总觉得这个黎月长老看自己的眼神很怪,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黎月给寒峰疗伤后又给他服了药,许是知道沈钰与辛乐之间有话要说,于是寒川便让他自行先回无尘之境。
此时月色渐浓,弟子们大多也已洗漱完休息了,沈钰带着辛乐走在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二人的步伐很慢,他们都藏了一肚子心事,却无人开口,似是都在等着对方。
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