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公社，林老三看到何晓月跟着林染上了去县城的汽车，这才终于满血复活。
不过他也没敢乱跑，乖乖去公社办公室等人。
这边林染跟何晓月到达县城后便分开了。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然不希望有人跟着。
看着何晓月离开后，林染便直奔吴家方向。
虽然她不知道吴家的具体位置，但她还记得上次看到曹宝珠的地方。
不用想就知道吴文杰家肯定就在附近那块。
不然曹宝珠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干啥？
还哭得几近晕厥。
至于具体位置，等到了那块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行了。
不过在此之前，林染先进了趟空间，换了身灰扑扑的衣裳，还把头发盘了起来，脸也涂黑了，最后包了个头巾，顺便捂住了一半脸。
这才朝吴家方向而去。
只是她没想到地方还没到，她就在半路上碰到了吴文杰本人。
林染看着站在巷口东张西望的吴文杰，直觉其中有事。
正好过会她可以直接跟着吴文杰回去，也不用去问人了，省得暴露的风险。
而且她也好奇吴文杰在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于是她便小心躲到巷口拐角，暗暗盯着吴文杰。
好在没让林染等多久，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只见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人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
他先是四下扫视了一圈，然后才跟着吴文杰一起进了巷子。
林染见状连忙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因为她认出了来人。
这人她在卫峰那里见过，是县革委会的一个小领导。
怎么跟吴文杰搅和到一起去了？
而且看他俩这架势，指定不可能谈什么正经事。
想到这，林染脚下的步子就更谨慎了。
而此时吴文杰两人还在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并没有发觉身后跟着人。
直到走到最里面，两人这才终于停下来。
林染也一直悄悄跟着，看到他们转身谈话的瞬间，她立刻就躲进了空间。
反正她在空间里也能看到外面，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还是躲在空间里偷听最保险。
不然只要他们稍微往后面看一眼就能发现自己。
而此时外面的吴文杰两人又谨慎地扫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开口。
也亏得林染动作快，不然指定要被发现。
听着外面的谈话声，林染刚开始并没太在意。
只是听到后面，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因为外面两人正在谈论今年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
吴文杰之所以会找上革委会的人就是想让对方帮忙给自己弄一个名额。
这其实倒没什么，林染即便心里看不上这种行为，也不会多管闲事。
但坏就坏在后面对方的回话。
看着吴文杰举起一个巴掌，承诺事成之后给的好处费，对方明显心动了，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要知道他辛辛苦苦干到现在，手里也才只存了几百块钱。
这吴文杰一开口就是五百块钱，他能不心动嘛？
只不过心动归心动，他到底还没被这五百块钱冲昏头脑。
毕竟五百块钱跟他的前途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他挣扎半晌，还是咬牙拒绝了。
“吴小子，也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帮不了啊。
你也知道工农兵大学名额就那么几个，但盯上的人却不少。
还有那些国营大厂的领导和工人。
尤其是有过重大贡献的人，肯定是优先安排的。
这事我可说不上话啊。”
当然他没说的是，他们革委会的那些大领导同样也盯着这些名额呢。
他大概是吃饱撑的才敢去虎口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