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留下的柳条枯死以后,后续发生的所有事都让他见识到时尽折的特殊。
然而时尽折的母亲并不在…
那能给他带来助力的就只剩一个人。
——突然出现的舍赫。
程愠收敛心绪,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关系。
如果自己也有一个这样能扭转困境的帮手……
他维持住温和的假象,喝下一口咖啡,“是亲父子,可二十年不在身边,哪有那么深的感情。”
“在身边的也没见你有。”
舍赫直直刺回去,俨然一副为时尽折不平的语气。
“你们感情很好。”程愠把那份被无视的文件往前推了把,“收下吧。”
他不在意这两个人在一起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能把他们留在程家就够了。
金钱能腐蚀人心,由奢入俭难,待久了,会沉迷的。
程愠没催,就静静等着舍赫。
舍赫瞥一眼落地钟,在心里数着时间。
八点钟,铜鎏金的古董落地钟响起,钟声穿透空气直达耳膜。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接过文件,转身离开。
程愠横臂搭在桌子上,视线落在她离开的背影上。
但愿这套房子没白给,她能给出答案。
静默的餐厅里,舍赫在他的期望中停住脚步。
她回过头:“我一个星期后会去看个人,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谁?”
程愠等到她给的答案,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你想找的人。”
完成任务,舍赫头也不回的穿过走廊。
孟城锡昨天半夜打电话,时尽折跟他嘀嘀咕咕说了半个小时安排时间。
死刑犯行刑前的最后一天可以见次外人,他们只需要再等待七天就行了。
舍赫不急不缓,稳步回到房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直至打开门,她脚步快了起来。
裙子下的尾巴藏都藏不住,径直缠住被子里的人。
“开心了?”时尽折周过被子把她一起盖里头。
“还行吧。”
“没点表示吗?”
“又不是你给我买的,给你表示什么。”
“马上就是我的,程愠属于是从我这预支的钱,约等于我给你买的。”
“约的有点多了。”
“不多。”时尽折拿过她手里的文件,来回检查有没有漏洞。
“怎么样,有问题吗?”
“恭喜你,你以后就是蛇里最有钱的那个。”时尽折把手里的文件放到床头,“你回来的时候,程愠走了吗?”
舍赫摇头:“没有,还在餐厅坐着。”
“那先不出远门了。”
等到舍赫的答案,程愠这一星期肯定盯得严,先不和其他人接触了。
舍赫从他身上坐起来:“我想在这附近转转,其他人的房子都装的很好看,我可以用作参考。”
“可以,你看好风格,然后我们请专业团队打磨,一定会装的很好看。”
“我要现在去。”
时尽折起床,陪她出门。
八点多的太阳正好,两人走在静谧的路上,路过一栋蓝白相间的房子。
从外能远远望见一个很大的人工水塘,搭配建筑颜色有点地中海风格。
舍赫驻足,然后看见一头紫的小红毛池禹从里往外走。
他摆摆手:“真巧,你们有事吗?”
“没事。”时尽折说:“就看看。”
“那进来看呗。”池禹转身往里走。
时尽折低头问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