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
“借一身你的衣服给我吧,就我第一天见你那条衣裙。”
上官浅点了点下唇,忽然这么说道。
“就这么喜欢我?我的衣服都想拿走?”
看着卿颜故作轻佻的样子,上官浅娇笑着靠近。
“是啊,所以你,对我心动了吗?”
该说不愧是魅吗,应对这样的情况倒是手到擒来了。
“对了,我可拖不了他太久,你动作可要快些。”
上官浅其实更想问问卿颜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她们之间只是谈利益,不说朋友。
多的,就是越界了。
“今夜,会是个不眠之夜了...”
莹光流转,那双漂亮的蓝眸中不见情绪。
————————————
“哥,不能喝!”
“叮!——”
碎裂的瓷片划破夜空,刺目的红色飞溅在宫远徵白皙的侧脸。
“姐姐!”
蓝色的晕开刺目的红,像是在冬季死去的蝴蝶,悲凄,破碎...
耳边的声音模糊不清,卿颜看着宫尚角那错愕到近乎慌乱的表情,指尖微动。
“去医馆!快去医馆!”
无数的小铃铛随着奔跑的脚步响起,宫远徵抱着怀中的人失神地冲向前方。
“远徵...”
被放到医馆的床榻上时,那双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姐姐,你先别说话,马上就会没事的!”
“马上就没事了!”
他明明也很慌张,向来不服输的小毒娃现在蹲坐在她身边泣不成声。
“抱歉,远徵...”
血液随着嘴角低下,宫远徵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继续阅读
“抱歉,毁了你的...上元灯节...”
“咳!——”
野山参被塞入口中,心口微凉,已经不是能顾及男女大防的时候了。
“这是伤到了经脉命门,取得不当会死的!”
一时间,医馆内无人敢动作。
“拔...”
“鹤长老,这!——”
“远徵,拔...”
那双漂亮的眸子已经开始涣散了,这是他的姐姐,他最爱的,‘姐姐’...
宫远徵浑身一怔,双眼通红。
不可犹豫,不可退缩。
镊子夹住瓷片,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在此刻却是无比艰难。
“姐姐,忍一下,就一下...”
滚烫的泪滴落到手背,瓷片取出,血的味道浓郁到让人窒息。
“鹤长老!鹤长老!”
“止血药粉在哪?!”
“快,快去取纱布!”
没有用,血止不住。
“姐姐,姐姐!”
房间里混乱一片,血的气味,药草苦涩的气味,死亡的气味...
当宫尚角闯入房间时,眼角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卿颜...”
“鹤卿颜!”
大量内力涌入体内,躺在床上的人却像个破布娃娃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是他在冬日里,杀死了自己唯一的蝴蝶。
“角公子,已经,没,没有办法了...”
医馆的大夫颤颤巍巍地看着无声流泪的两人。
“都给我闭嘴!”
宫尚角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泠夫人和朗弟弟死去的日子。
那样窒息的痛苦,不可逃脱,无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