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没有在明面上,见过杨妈妈一面。”
“那,在暗面上呢?”
吴婆娘笑着道:“暗面上,自然是见过很多次了。”
“其实,百香楼的老人们都知道,杨妈妈每个月都会去青州城外的玉山上,小住几日,清心养性。杨妈妈对外说是她心里受了什么刺激,大夫让她每个月都要静养几天。”
“其实,我是知道的,杨妈妈每次去玉山上小住,引娣都会微服上玉山,陪杨妈妈呆上几天,一起吃住。这个习惯,到杨妈妈去世前几天,都一直保持着。”
“而且,杨妈妈去世后,摆设灵堂,办白事儿,出殡啥的,钱可都是引娣出的。引娣三次乔装出入,为杨妈妈守灵,送行。只不过是碍于那些人的淫威,她无法露出真面目罢了。”
陈琦长舒一口气,终于了解清楚了这其中的始末。从桌上拿起刚才被老鸨咬过一次的金锭子,丢给了吴婆娘:“不错。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这锭金子赏你了!”
吴婆娘接住金锭子,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激动。规规矩矩的给陈琦磕了三个头,告辞后,退出了雅舍。
陈琦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也不准备在这里久留。和秦奕耳语两句,秦奕点头确认后,二人这才起身准备离去。
文生公子见陈琦二人要走,赶紧匍匐在地:“臣,恭送殿下。”
陈琦走到文生公子身边,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文生公子道:“告诉你父亲,三日之内,要不他自己辞官,告老还乡;要不就将这买卖转手他人。否则,后果自负。”
陈琦说完,也不理会文生公子是什么反应,带着秦奕迈步离去。
文生公子则是在听完陈琦的话后,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浑身抖若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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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香楼外,陈琦和秦奕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下,慢慢的向驿馆所在的方向走去。
“少爷,这青州刺史李鑫胆子可够大的,不仅敢以官身行商,还做的是此等下作买卖。您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抄了他的家,将他押回京城治罪呢?”
秦奕有些不解的看着陈琦,不明白一向行事果决的陈琦,为什么今天做事会如此的优柔寡断。
陈琦微笑着摇摇头道:“秦伯,你搞错了几个事情。”
秦奕不解的问道:“哦?是什么事情?”
陈琦微笑着答道:“首先,青州不是我的封地,我在丰都驿做的那一套,在这里是不适用的。”
“青楼瓦舍,勾栏妓院,是官家允许经营的正经买卖;我没有资格叫停和关闭这些地方。”
“其次,官身不许行商,并不是写在《大元历》中的明文规定,只是一些约定俗成潜规则而已。李鑫行商断然有错,我身为御史台掌印,左都御史,也只能参他个无德之过,并不能追究他的罪责。”
“到最后,无外乎就是一场无聊的扯皮,无尽的嘴炮罢了。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还有,听刚才那些人的话,这百香楼开了可是有几十年了,李鑫家族又不是当地豪族大户,几十年前他也不过就是个穷酸的寒门文士,怎么可能开得起百香楼这么一个产业。”
“这其中有多少的弯弯绕,有多少的利益纠葛,你我一无所知。”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对其展开攻势,后果不堪设想。”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己而不知彼,胜败各半;不知己且不知彼,每战必败。”
“我们不能胡来,不是吗?”
秦奕点点头:“是老奴有些着急了,请少爷见谅。”
陈琦摆摆手:“无碍。”
“秦伯,安排下去,让影风调查一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