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就像是一位富家翁般,笑呵呵的站在了马车旁边。
不过目光却炯炯有神,身板挺得笔直,气度不凡。
鬓角处的丝丝白发,更是增添了几分干练。
令人侧目。
张楚赶紧下马,拱手向这位大唐肱骨之臣行礼:“某家见过房公。”
“早就听闻房公之大名,某家早就该去拜访,只是怕某家名声太差,于长安之中已是蠢笨的代名词,害怕为房公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房公聪慧犹如骄阳般悬挂于咱们大唐之上,可万万不可被某家沾污啊。”
张楚声音很是恭敬。
对于房玄龄,张楚很熟悉。
特别是房谋杜断这句话,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只是,杜如晦已逝,大唐双子星只存其一,令人惋惜。
贞观盛世,是因为这群人,才被称之为贞观盛世,而当这群人一个个陨落后,大唐所交出的答案,实在是无法和他们所在时相提并论。
尽管李治在位时,经济各方面远超贞观,但,李治麾下仍旧有不少贞观臣子不说,更主要是承接了贞观所留下的好底子,只是,即便如此,还出现了被人窃国的大事。
大唐在李治后,风雨飘摇那么多年,大唐仍旧雄立不倒,最该感谢地就是这一批贞观老人。
房玄龄,自是其中最有代表的一个臣子了。
房玄龄笑呵呵的捋了下胡须。
“张子侯说这话,岂不是打老夫的脸么?”
“老夫,什么时候和孔夫子他们一样,最看重脸面了?小友若是有空,不要有任何顾虑,老夫定然是扫榻欢迎。”
“更别说,张子侯之聪慧,老夫真的是还从未见过。”
“长安这么多青年才俊,敢像是小友这般,在国子监留下这样的传说,无人能出其左右!”
“子侯,老夫,对于今日之事,真的是佩服啊。”
“开眼,真的是开眼了。”
房玄龄笑呵呵的,脸上皆是称叹,话语之中,无比真诚,毫无违心之恭维。
“和房公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小子也只能用这点有点放不上台面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了。”
张楚赶紧道。
房玄龄摇摇头:“能达到目的,不论是什么法子,都值得称赞,世间多少人,用尽了手段却还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更何况,张子侯的手段,就算是老夫也佩服,这不是什么放不上台面的手段。”
“光明正大,磊落无比,任谁也挑不出来毛病。要怪,只能怪孔颖达他们技不如人,学识不如小友罢了。”
“小友,走一走?”
房玄龄邀请。
“求之不得!”张楚说道。
有房玄龄的仆从过来接过了张楚手里的马绳。
“这一次,孔颖达他们这群老匹夫,嘿······”
“这么长时间了,确实也该让他们有点教训,有点进步。”
“小友所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不雅,可是老夫却认为,很有道理。”
“国子监现在,真的要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胡姬,他们这群老东西,把国子监当成了礼物,和大唐勋贵交换,获得各自想要的东西。”
“他们要名,大唐勋贵便给他们名,大唐勋贵则是要寻找一个出将入仕的台阶,孔颖达这群老家伙,则是给他们提供这个台阶。”
“他们,真的是和平康坊的那些龟公一样了。”
“希望,小友这一巴掌,能让他们清醒下。”
“老夫,真的对民学入国子监,充满期待,国子监这一潭死水,就需要小郎君你这样的人,才能重新让死水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