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年轻,不必多虑!小友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其他的事情,老夫的肩膀还能扛一扛。”
房玄龄向张楚拱手抱拳。
张楚立马微微躬身还礼。
这句话,胜过千金。
更别说还是出自于房玄龄之口。
“多谢房公!”
张楚除了感谢,再无其他。
房玄龄登上了马车,张楚注视着马车缓缓离去,才翻身上马,奔向永崇坊。
房玄龄掀开了窗帘,把脑袋伸了出去。
望着如风般的少年,抚着胡须,笑容满面。
“少年郎,果然名不虚传啊。”
“秦川县子······”
“呵······”
“像是今天这般让孔颖达这群老儒夫吐血的反转之事,定然也会出现在秦川脚下。”
“老夫,很期待啊。”
房玄龄自语。
若是说之前他还有些狐疑,有些疑惑,不知道张楚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今日一观,虽说仍旧不知道张楚要怎么做,可,他无比肯定,张楚不是蠢货。
对自己的所要走的路,清晰的可怕!
就像是就今日,谋取国子监民学一道。
如此,这就足够了。
“这才是少年人啊。”
“朝气蓬勃!”
房玄龄放下了窗帘,喝道:“去克明坟墓,老夫要为克明扫墓!”
马车掉了个头。
走向了熙熙攘攘的长安另一侧。
··········
国子监。
一直到了夕阳落下,孔颖达才幽幽醒来。
窗外,大片大片的蓝天被镀上了一层红霞,特别是天际线的位置,更是犹如火烧般。
孔颖达躺在地上,愣愣望着,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虞世南闻讯赶来,步伐匆匆。
书童取来了蒲团,虞世南直接跪坐于床榻之侧。
“颖达,还好么?”
“你终于醒了,若是再不醒,老夫非要去找那个小子拼命不成!!!”
孔颖达神情激动,脸上也有些疲累。
这一日,国子监就没有安生。
太医署的署正,医丞医司被他一趟趟的寻来,尽管都说孔颖达只是怒火攻心引起的昏迷,只需要等着静静醒来,服用些安神的方子就成。
可话虽如此,一直不醒来,整个国子监的夫子的心都一直吊着,不能安生。
现在醒来了,也总算是最担忧的事平安落地。
孔颖达听到虞世南的声音,用力的扭过来头。
嘴唇发白。
脸色发白。
瞳孔发散。
虚汗直冒。
看着让虞世南心里都很难受,孔颖达伸出了胳膊,攥住了虞世南的手。
“一定,一定不能让民学,入主国子监啊。”
“咳咳咳······”
声音沙哑,气若游丝,仿若下一息就要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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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南看着孔颖达这个模样,长长叹了口气,他低下了头,沉默了。
孔颖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也知道,这件事,已经很难了。
若是陛下不在,他们不要脸直接不承认也就罢了,可是陛下,皇后娘娘,房玄龄和萧瑀都在,他们就算是真的不要脸直接一口咬死不承认,也不成了。
难!
真的难!
赌局清晰,再三确认,容不得国子监反悔。
可是,一想起来国子监六学一馆就要变成七学一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