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匹夫真想杀我!”
马超见此心中又惊又怒,从地上翻身而起,同样拔出腰间的利剑挡出了马腾再度斩过来的一击。
马腾怒意未消,见此气笑道:“好你个逆子!如今竟敢对为父拔剑!”
“你莫非是想弑父不成!”
马超冷冷说道:“古人言小杖受、大杖走,如今父亲要杀孩儿,孩儿莫非只能等死不成!”
“况且孩儿与父亲许久未见,父亲一见面就要拔剑斩孩儿,这又是何故?!”
虽然对马腾动手的原因心知肚明,但嘴上肯定是不能认的,依然要保持嘴硬。
“何故?”
马腾被这话给气笑了,指着马超的鼻子骂道:“我与伱兄弟三人前往邺城侍奉天子,而你这个逆子却勾连袁绍残党、图谋造反!”
“今日不斩了你,我有何颜面去见马家的列祖列宗、有何颜面去见陛下!”
“呔!逆子看剑!”
马腾大喝一声继续持剑攻去。
马超见此也不再留手,他武艺精湛又正值壮年,远非马腾可比,三两下就将马腾手中的利剑击落在地,剑身横在了后者的脖子上。
“逆子!你敢弑父?!”
马腾凛然不惧,反而上前一步直面马超,咄咄逼人地问道。
马超眼中闪过一丝恼火之意,但最终还是将利剑收回,后退一步拱手道:“孩儿岂敢对父亲不敬?刚刚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父亲,有什么话不妨好好说,你我父子之间何必刀剑相向?”
马腾骂道:“我与你这个逆子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辱了我马家门风!”
“还不快以死谢罪!”
他如今对马超真是充满了厌恶,若不是打不过,他肯定要亲手斩了这个畜生。
“马老将军稍安勿躁。”
一直冷眼旁观的崔林见双方打不起来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随后起身打圆场道:“我们此番是带着天子旨意而来,令郎与朝廷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还是坐下来好好谈吧。”
听到这话,马腾心中的怒火才压了下去,大步走回自己的位置,重重坐下。
马超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过离马腾隔了三四个身位远,就是怕他突然又开始动手。
令下人将大堂内的狼藉清理了一番后,马超主动开口问道:“父亲不是被吕布、袁熙那两个贼子囚禁在邺城么,为何会突然返回长安?”
“放你娘的屁!”
马腾闻言刚刚下去的火气瞬间上来了,毫不顾忌地骂道:“老子一直在邺城侍奉天子,何时被温公囚禁?”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返回长安,我要是再不回来,你这逆子就要反了天!”
“造反谋逆,你好大的胆子!”
马腾可不跟马超来什么虚以委蛇,上来就将其底裤给扒了下来,把话讲得明明白白。
马超脸色微变,故作震惊道:“我何时造反谋逆?父亲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我只知天子被吕布、袁熙所挟持,父亲被他们二人所囚禁,故而想要发兵解救天子还有父亲于水火!”
“父亲真是误会孩儿了!”
这话一出,崔林就不淡定了,眯眼说道:“将军这就是在胡说了,温公和袁司空乃是大汉忠臣,何曾挟持天子?”
“将军是从哪错听了谣言吧。”
既然是招降,他作为朝廷的代表,肯定不能从官面上将马超定性为造反的谋逆之臣。
所以他给了马超一个台阶下。
只要承认是听信谣言,那么此前的一切行为都好说,所有事情都有转圜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