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这个责任,还请殿下怜惜臣,早日回京。”
一群大臣叽里呱啦的,聒噪程度不亚于门口烤鸭店笼子里的鸭子。但烤鸭店的老板被吵烦了可以让鸭子脱了衣服洗个澡,围着钢管就是烧。付景明不行,这些官员再怎么聒噪,他也不能将人烤了,不但不能将人烤了,他还不能让人就这样跪着,得扶起来,好生安慰。
“冯大人快起来。”付景明伸手去扶。
冯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他向上叩头,期期艾艾的哀求着:“还请殿下怜惜臣一家老小,早日回京吧。”
这便是逼宫了。
付景明向来讨厌被人威胁,他冲站在自己身后的顺宁挥挥手,自己则退到了一边。
这几人膝盖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样,无论顺宁在怎么努力,始终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身。
付景明也没心情和这群人继续耗下去,他的向前两步,伸手拔出了其中一人的佩剑。
跪着的人吓得一激灵。
付景明的名声可不算好,脾气也差的很。他们将门反锁是为了等付景明那句同意回京的话,可不是为了断自己的生路。
“罢了,他们要跪就跪着吧。”付景明拿着剑在空中挥了挥,冲跪地上瑟瑟发抖的大臣拱拱手,“诸位大人,这临清孤是一定要去的。诸位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耽误了明天的路程。”
付景明转身走到门口,用剑从门缝伸出去,将挡在外面的门栓挑起来,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
齐侍中面色铁青,跪在他身后的人也面面相觑。
王主事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还跪吗?”
“人都走了还跪什么?跪给老天爷看吗?”冯侍中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土。
后面的人也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跟在冯侍中身后。
“太子殿下不肯走可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冯侍中没好气的回头看了眼,发现问话的又是王主事。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算了,左右临清那边还没有出大乱子,再晚上两天也没关系,让军队压低速度,把这位爷给我伺候好了。”
付景明从梦中惊醒的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他“腾”是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打开窗对正在检查车驾的顺宁问道:“什么时辰了,该出发了吧?”
顺宁在衣服上擦擦手,紧跑两步来到窗边:“冯大人说今天天气不好,晚一个时辰再走。冯大人还让奴才不要叫您,让您多休息一会。”
付景明向天上望了眼。
天上的云层确实有些厚,但既没打雷,也没下雨,甚至比之前大多数时候都适合赶路,天气不好不过是这帮人拖延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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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好?孤看这天气好的很。”付景明敲敲窗框,对战战兢兢的顺宁吩咐道:“他们要是不走,孤就自己走。”
“殿下,这可使不得……”
“顺宁,你胆子越发大了,都开始做孤的主了。”
付景明自顾自的穿着衣服,声音没有什么起伏,顺宁却吓得一激灵,冲房间行了个礼:“奴才这就去叫各位大人。”
运粮的队伍还是正常出发了,只是付景明的车被安排在了队伍最中间的位置,车边上的侍卫也比旁的车多了两倍都不止。
往日不是付景明亲自赶车,便是顺宁来赶车,但今天这项权利被专人接管了,两人被毕恭毕敬的请到了车厢中。不仅如此,车外时不时递进来食物和水,还有不知从哪找来的画册。
车队的速度被一压再压,若是有人看见了,定然不会觉得这是运粮队伍,而是那个大户人家出门旅行。
付景明敲敲窗框,车位立刻有人应声:“殿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