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鹿呦张大嘴巴:啊?姜师叔和师祖的事儿居然都是真的?
猛书黎原本虚淡的魂身猛然胀大好几倍,黑色的阴影无声蔓延,几乎将师徒二人完全包裹,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忿恨不平,张开双臂嘶号道:
“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活着,我有什么错?当日那般情形,我若不交代一切,死的就会是我!
我是被逼的,你也知道白君珩的手段,落在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我也曾是宗里的一代天骄,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
长泽风冷下眉眼,眸光犀利染怒,声音拔高叱喝道:
“那将小六推入妖族陷阱也是被逼的吗!!他那么信任你这个三师兄,可结果呢?!”
猛书黎表情变得平静,笑容苍凉又无谓:
“这不能怪我,是他非要去告发我的,我不想的,我不想杀他的……
师父从来就偏心,他对谁都好,可却从没正眼看过我,到后来,他可以舍命救你,却丝毫不顾及我的性命。
我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都是他害的,谁都知道那里最危险,他却只单单只派了我一人前去迎敌。
他早就看我不顺眼,想毁了我,我知道……
哈哈哈,你们一个二个,都是些道貌岸然,虚仁假意之辈!”
长泽风骨指攥紧成拳,闭着眼,深深吐了口气:
“多说无益,你今日既敢露头,想必是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便来替师父重新清理一次门户吧。”
手掌轻抬,灵力运转,不过顷刻掌心里便聚起了一团青色光晕,扬袖挥手间,光团飞出,将鹿呦布下的那道阵法施得更加牢不可破。
鹿呦掩唇轻‘呼’了声,师父不愧是炼虚境的大佬,随便一出手,就将她还不完整的阵法给补全了。
猛书黎也冷笑两声,掌心朝上,轻轻一挥,天空便陡然黯淡下来,如被黑云笼罩。
而地上,灰色的灵光如鬼火般闪烁游走,一道道错综复杂的阵线被交错着点亮,阴森的冷意蔓延,黑气弥漫,映得此地如幽冥地府。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那个猛书黎?我来此,自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本想再过些时间去找你算账,谁知你竟自投罗网。
师弟,就让我来看看,这么多年你都有什么进步吧。”
猛书黎掌心一拂,化出了一柄勾着火纹的玄黑折扇,扇长两尺有余,边缘处藏着一圈暗黑倒刺,扇骨中心还嵌着颗玄色晶石。
不知是何法宝,他挥开一扇,地上便燎起一片暗红火焰朝着师徒二人扑来。
鹿呦呼吸一紧,正要祭出卡西法与他五五对开,来个誓死火拼,长泽风却先一步出手。
一只雕刻如灵羽般的冰晶吊坠被拂到空中,淡蓝剔透,光芒柔和,如清澈的湖水,甫一祭出,周围便刮来一阵灵风,将火焰尽数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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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在这时,脚下倏地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一道银色剑光悍不可挡地从整个楼阁中间劈穿而过,下一刻,本就摇摇欲坠的危楼轰然坍塌。
身体猛地一坠,鹿呦下意识扒住长泽风的胳膊,赶忙祭出灵剑踩了上去。
往下一看,一个黑色人影被一脚踹的倒飞十几丈有余,扑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身上剑伤淋漓,正是左修远无疑。
紧跟着冲过来的几个少年,身上也各有挂彩,精神却还很好。
“啊,呸呸呸……”
顾景明猝不及防被倒塌的建筑溅了一身灰尘,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呸了好几口,才感觉嘴里的土味儿淡了些,有些郁闷道:
“云哥,你挥剑前,能不能先跟兄弟几个串口气儿啊?我这刚换的新衣服,全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