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地捏着衣裙的一角,狠狠握紧。
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的,明明最应该和孔传义扯上关系的是姜锦心,最应该被人议论的也是姜锦心。
怎么……会是自己?
为什么是自己?方才平安王妃身边嬷嬷斥责的话,犹在耳边,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
“郡主。”
“见过郡主。”耳边忽然传来下人们此起彼伏的声音,裴依人含泪抬起头,泪珠缓缓落下,泪光中看到的是自己清瘦的带着病容的大姐,扶着一个丫环的手缓缓过来。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大姐!”
裴烟双满脸病容,走到裴依人面前,看着她红肿的脸,眼底俱是怜惜:“母亲……怎么能让人打你。”
“大姐!”裴依人现在似乎只会说这么一句话,眼泪汹涌而出,声音哽咽,“大姐,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安信侯府怎么会找到我们府上,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事……和我从来没有关系。”
就算安信侯府真的有心求娶自己,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件事情无论从哪里看过来,她都是无错的,但偏偏母亲让人打了她,想到方才抽打自己的嬷嬷阴狠的脸,裴依人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滚滚而下:“大姐,我什么也不知道……淮安郡王府上,有事的是姜……”
有事的应该是姜锦心,被人说闲话的也是姜锦心,甚至不得不嫁到安信侯府的也是姜锦心,被斥责,被打的也应该是姜锦心。
“二妹,你别哭,我知道你委屈,这事最重要的在于安信侯府,这事和你没关系。”裴烟双温声道,伸手轻柔地抹去裴依人脸上的眼泪,“放心,大姐去为你解释,这事不是你的错,如果母亲不原谅你,我就和你一起罚跪。”
“大姐……”裴依人声音激动地在颤抖。
“行了,没事了,我进去看母亲。”裴烟双道。
“大姐!”裴依人拉着裴烟双的手不放,眼底俱是泪意,“大姐,母亲会不会让我……嫁……嫁过去,我不要嫁给孔传义……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最后一句话咬着牙恨恨的说出。
这么一个东西,她是死也不嫁的。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安心。”裴烟双再一次轻拍她的手,“放开我,我现在就去和母亲说,这事你没错。”
再一次安慰和肯定,让裴依人的心头稍安,手落下,看着裴烟双扶着丫环的手艰难地往正屋过去,眼泪成串落下。
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裴依人眼巴巴的看着正屋的门,一直等着,等到腿刺骨地痛了起来,跪的太久了。
终于,门帘一掀,裴烟双的脸出现在的门前,出来了……
掌上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