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没敢多留转身就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一个内侍参合不得。
看着内侍离开,郡王脸色越发的沉冷,许久,站起身:“把人带进来。”
侍卫退下,带着裴文茵进门。
裴文茵踉跄着进来,看到上面坐着的郡王,蓦地跪了下来:“父……亲,女儿见过父亲!”
郡王低下头看向裴文茵,眸色沉寒。
“父……亲……”
“你为何要这么做?”许久郡王冷声道,看着裴文茵的目光满是失望。
“父……亲,云郡王妃答应女儿的,那个婆子也是云郡王妃的人,女儿一说,她便同意了,说这也是云郡王妃的意思。”
裴文茵以为说的是之前的事情,掩袖大哭起来。
“云氏答应你的?”
“父亲,真的是云郡王妃答应女儿的,女儿只是想着这是云郡王妃的意思,女儿愿意给云郡王妃守孝的,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云郡王身边的人,她们也是知道的,父亲,女儿只是听了婆子的话,觉得这原本也是云郡王妃的意思。”
“你……这又是什么?”郡王伸手取了书案上的一封信,扔了下去。
熟悉的封面上面,熟悉的字,裴文茵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绝笔信。
信是她写的,也准备自缢了,却在才挂上白绫后,就被侍卫带到了这里,心里不免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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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觉得这样也好,自己是在自缢的时候被父亲的人带走,这同样也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虽说时机稍早一些,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求死,救自己的丫环也准备下了,只要自己踩开凳子,丫环就会进门救下自己。
她自缢后求一条活路,父亲就算再不喜欢自己,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
她是父王唯一的女儿,她是不信的。
所以,她要用死要挟父王,再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孔氏身上。
“孔氏逼死你的?”郡王低头看着裴文茵,眼底阴沉莫名。
“父亲,这么多年,女儿一直小心地侍候祖母,一直陪着祖母在别院,如果不是孔郡王妃对女儿一直排挤,女儿何故如此!”裴文茵哭道。
“别的女孩子从小就打扮的漂漂亮亮,女儿却如同一个下人的女儿,什么都没有,父亲何曾看到女儿有打扮的鲜亮的时候。”
“不是你自己不喜的吗?为了讨好太妃,一直坚持不喜那么鲜亮的颜色?”郡王低声问道。
声音竟比往日多了几分心平气和。
裴文茵听出些希望,用力的摇头:“父王,不是的,不是女儿喜欢,是侧妃逼得女儿不得不喜欢,女儿不敢和她争,女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过日子,女儿的生母已经死在孔侧妃的手上,女儿只想活命。”
裴文茵泣不成声,身子伏在地上,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落。
“你生母是自己死的。”
“女儿不信,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女儿不信的。”裴文茵哭着坚持,错的只能是孔侧妃,绝对不是自己的生母。
这一点云氏说了,裴依儿也帮着她推测过。
“女儿的生母何其无辜,只因为生了女儿,就……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她只想和女儿好好地活着。”
“你错了!”郡王的声音带着些冷洌,“她是该死!居然敢算计本王!”
“父……父亲?”裴文茵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到的是郡王脸上冰寒的笑意,“一个下贱的丫环,居然也算计本王,那就只有死,如果不是孔氏,别说你生母,连你终究也不能来到这个世上。”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边的不是孔氏,而是一个丫环,淮安郡王又岂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