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每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能正常地参加升旗仪式。
面对冉冉升起的国旗,他的眼神是那么地专注,表情流露出平常没有的肃穆与庄严……
面对荣安然每天早晨旷课一节半,经常不遵守课堂纪律,焦晚晴开始是单独找荣安然谈心,而荣安然面对她的时候,从来不开口,只是笑,焦晚晴既无奈又生气,让她一筹莫展。
她把情况向校长反应,校长的指示是“只要他不影响其它同学!”
无奈之下,她只有听之任之。
荣安然的档案里,并没有母亲,但那一天,焦晚晴却接待了一个自称是荣安然母亲的符仪兰。
她把荣安然叫到自己办公室,让他们母子相见了;也因为这一次,荣安然的奇谈怪论,让焦晚晴耳目一新。
“嘟嘟,下课后妈妈带你去买衣服,带你去吃饭!”
荣安然流露出不是六岁孩子能流露出的神色--冷“为什么?”
荣安然的衣服是不怎么样,一看就是大路货;而焦晚晴知道,这位符仪兰女士,是开着幻影来的。
“因为,我是你母亲呀!”符仪兰慈祥地笑道。
“你是我母亲,但我们并不是一家人!”
荣安然的回答,让从在旁边的焦晚晴都感到惊愕。
“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符仪兰声泪俱下。
“这帐,我会还的!”荣安然木然地向神魂离体的符仪兰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荣安然,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孝!”听了荣安然母子的对话,焦晚晴特意专门插了一堂课,让学生学习《孝经》。
因为荣安然是旁听生,所以,老师从来没有点名让荣安然在课堂上回答问题;而这一次,焦晚晴特意点了他的名,因为,这堂《孝经》,是专门为他选择的。
“父严--母慈--子孝!”荣安然只回答了六个字。
“哦--”焦晚晴笑了看来他是读懂了《孝经》“请解释一下你说的‘父严、母慈、子孝’!”
“孝,并不是因为血缘,它有条件,那就是父严、母慈!”
焦晚晴没有想到荣安然的性格非但偏激,而且说话惜字如金。
虽然荣安然长得俊美可爱,但因为他太不合群,又是个旁听生,因为教学任务很重,所以,她也没有过分注意,平常更是与他缺少交流。
但在她的记忆中,荣安然会时不时地来请教问题,大多问题,都不是书本上为了提高成绩的,要么是稀奇古怪、要么是高深得让她都得查看参考书才能回答的问题,慢慢地,荣安然在她的心目中,定性为好高骛远、不务正业;从此也就失去了对他关注的兴趣,任凭他时常旷课去图书馆。
“你的身上,流着父母的血!你与父母之间,有着不能割舍的亲情。所以,父严、母慈与子孝没有因果关系。”焦晚晴盯着荣安然,他要借此,教育自己的学生,让他们懂得孝道。
“那是两码事。”荣安然回答问题时,总是那么认真。
“哦--呵!能解释一下吗?”焦晚晴扫了一眼所有学生,见他们都瞪大双眼,好奇地盯着荣安然。
“父母需要的,只是他们的孩子……”
“对呀,你是父母的孩子。”
“我是父母的孩子,但父母的孩子不一定是我!”
“你的意思是父母仅仅是想要个孩子,而并不是一定要想拥有一个你?”
“所以,父严、母慈、子孝,就是因果关系,而且密不可分,不是吗?”
“……”焦晚晴无语了;她没有想到荣安然会这么回答,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如何回答荣安然的这种歪理。
焦晚晴无语,全班同学可开了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