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自豪的,可是陆山河却是眼前一亮,如果杨建知道,那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因为在前世的记忆中,临江县的机械厂就是个转型十分成功的例子,最后也是被厂里的厂长直接接手变成了私营企业。
虽然说最后也没有做的多大,可是在陆山河的印象中,这家企业一直存活到了二十一世纪。
这在国营企业倒闭的浪潮中,的确算是一件非常出彩的事儿了。
“杨厂长,如果是以前,你能想象出机械厂和做文具盒有什么关联吗?”
杨建一愣,笑了。
“的确是想不到,其实当时大伙儿听到表扬临江县机械厂,很多人还不服气的。”
陆山河笑道:“下面的人不服气,领导们却对这种改变是支持的态度不是吗?”
看着陆山河笑的意味深长,杨建笑道。
“你小子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你是怎么听说临江县的事儿的?”
陆山河道:“我还真的不知道天受到领导的表扬了,只是去市里的时候看到了好看的文具盒感觉新鲜就问了问,然后店里的老板就开始推销,说是临江县那边机械厂做的,当时本来想买几个回来的,但是东西太多就没带,而且据说附近几个县都有进他们的货,要不咱出去找找看?”
杨建笑道:“行了,你的意思我懂了,不用出去看,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把商标帮你申请下来。”
陆山河笑道:“有您出面儿,肯定可以办成的,毕竟咱这也是对市场经济的一种尝试嘛。”
当天晚上,陆山河让陆美琴明天请一天的假,陆美琴神色复杂眼圈儿一下子红了。
“你知道了?”
陆山河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不会是被厂里开除了吧?”
陆美琴嗓子一堵,险些流出泪来。
“嗯,我本来不知道和你怎么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我其实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看到陆美琴委屈的样子,陆山河笑道。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我早就和你说让你和厂里说不干了,你还不听,这样也好,咱也不稀罕食品厂的工作。”
陆美琴道:“可是那毕竟是份儿正经工作。”
陆美琴是有些绝望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就被自己给稀里糊涂的弄丢了。
陆山河当然知道这是苏海生的报复,而且自己和苏海生闹的这么僵,陆美琴离开食品厂也算是好事儿。
“好了,正好家里父母需要帮忙,饲料厂这边儿也缺人,别人我还真不放心,而且你也看到了,咱现在的活儿不比在食品厂好的多吗?”
陆美琴道:“可你的活儿它不是公家的啊。我觉得还是公家的活儿比较长远。”
陆美琴明显还把工人当铁饭碗来端,殊不知时代的洪流很快就会让这种想法支离破碎。
“你看你,还咒我的生意?放心好了,咱的小作坊不会一直都是作坊的,而且明天我让你去办的事儿,就和饲料厂有关。”
说完陆山河把和杨建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
“以后有了商标,咱就是正式的厂子了,到时候我多让机械厂做几台饲料机,你就在家当厂长了,还当什么工人?”
陆美琴被陆山河逗笑了。
“还厂长?我是那能当厂长的人吗?再说了,就算当了,管谁啊?管爸妈啊?”
陆山河笑道:“以后规模大了自然是要雇人。”
陆美琴叹了口气,心情明显好多了。
“可是你这属于贿赂吧?”
陆山河道:“你看……你这话说的多难听,这是给人家的一点儿谢意,而且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