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萍一路回到家,看到门没锁,微微皱眉。
轻轻推开门,随着房门打开,屋内的情况映入眼帘。
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发胖的男人,正脸色阴沉的坐着,正是浦安生。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吕晓萍小声问了一句。
浦安生伸手把收音机关掉,扭头打量吕晓萍。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浦安生冷笑道:“没什么?那你刚才是放了个屁吗?”
吕晓萍微微皱眉,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男人的嘴脸。
她工作也有不顺心的时候,但是她从没有把工作带回家。
可是浦安生不同,心情好的时候从来不见人影,甚至几天几夜不回家。
但是只要回来,肯定是有事儿,而且有气。
这个时候哪怕她吕晓萍呼吸大了一口气,都是罪。
“我不想和你吵,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站住。”
吕晓萍站住看向浦安生的眼神满是愤怒。
“你又想怎样?”
这眼神让浦安生也愤怒起来,多少年没见这样的眼神了,他以为吕晓萍已经顺从了,但是今天才发现这个女人终究还是不服输。
“我想怎样?我他娘的还没吃饭呢,你说要怎样?”
“我也有我的工作,这三年我没花你一分钱,我有权拒绝做饭,没吃你可以出去喝……”
酒字没出口,收音机直接飞了过来,砸在吕晓萍额头上。
吕晓萍惊呼一声,往屋里躲去。
把房门重重关闭,门口传来砸门的声音。
“反了天了你,连饭都不做了,说是不是出去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吕晓萍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当年浦安生追求她的时候,她以为这个男人大自己十岁也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他那宽厚的肩膀一定会保护自己。
可是等结婚后她才发现,那宽大的肩膀并不是为了保护她而生,而是为了更有力的抡起那两个硕大的拳头。
她年轻,她漂亮,浦安生把她当私人物品一样看管着,甚至要求她放弃自己的工作。
或者那是第一次爆发大的冲突,浦安生第一次打了她。
她以为那是例外,可是很快她就知道她错了,除非自己整天关在家里不出门,否则浦安生就有无数理由找他的麻烦。
他可以几天几夜不回家,或者有任务,或者出差。
可是她吕晓萍但凡回家晚了,就要遭受他的责难,甚至又一次的殴打。
她想过离婚,可是每逢这时浦安生就会恢复到一开始的样子,而且求她不要毁了他的前途。
可是前途是自己一个女子能毁掉的吗?
是在改革没错,可是自己不过就是想要一份自由而已,这也有错吗?
工作保留了下来,在自己的坚持下,可是下一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迈出去?
背后门被砸的咚咚响,吕晓萍紧紧的靠住门,他怕新换的门闩独自扛不住。
这一刻她吕晓萍甚至只能和门闩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门外浦安生砸了一会儿门,可能也觉得无聊,咒骂一句直接出门去了。
吕晓萍松了口气,她并不关系浦安生到底去了哪儿,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
回到床上,吕晓萍抱紧被子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醒来,抬头去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半。
吕晓萍看向门口,门缝里传来淡黄色的光芒,这证明浦安生还没回来。
起身打开门,吕晓萍走进洗手间,方便过后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