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您都把我当成您的亲生女儿，而且，您确实是这么做的，是我……不懂事，是我误会您了，而我，现在也不想再追问当年的事情，就像秦政说的，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我回头看着羽灵，发现，她已经不哭了，十分自然的，好像在和爸爸聊天一样。

甚至，她还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您临终之前，让爷爷告诉我，将来找女婿，别找您这样的，没出息，可我没有听您的，因为，我后来发现，我之所以喜欢秦政，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和您很像，你们都善良，都免俗，对于那些别人热衷追逐的权力金钱地位，你们都云淡风轻，潇潇洒洒，而且，你们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说，只注重自己内心的感受，你们都重感情，为了感情可以不顾一切，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说到这儿，羽灵回头望着我，笑了，回头对她爸爸说道，“爸，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您虽然说不要我找像您这样的女婿，可如果您还活着，一定会喜欢秦政的，一定能和秦政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你们实在是太像了，今天，我把他带来了，我是想告诉你，有他在，您的女儿很幸福，很开心，每一天，每一秒都很开心，我之前，一直想替您出气，把宏远带到滨海第一的位置，把贾叔的金科集团给打垮，可现在，我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因为我想，您活着的时候，对这些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勉强呢，我记得小时候，我因为贪玩儿学习不用心，成绩不好了，爷爷和妈妈说我，可您总护着我，说开心就好，成绩好不好的，没关系，而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宏远集团是您创立的，可您却并不喜欢它，我接手了两年，现在才明白，您是嫌累，相比事业，您还是喜欢那些古典音乐，那些油画，其实我也嫌累，既然三叔和姑姑他们想要，我就给他们了，正好他们就喜欢受这份儿累，我看也挺好。”

我听着羽灵这么说，不禁发自内心的替她开心。

“对了，爸，我要送您一份礼物，您最喜欢的是肖邦，您不是一直想去肖邦的故乡去看看的嘛，可因为各种事羁绊，您最终还是没有去成，我决定了，女儿替您去完成这个夙愿，到时候我会拍好多好多的照片，然后给您看，就当是给您的礼物了，怎么样，这礼物不错吧？”说着，羽灵就笑了起来。

我看着冉宏远墓碑上的照片，仿佛，他也在笑。

……

扫完墓，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羽灵，“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波兰？”

“就最近吧，”羽灵对我说，“不过秦政，在这之前，我们去一趟周宁吧。”

我不禁一愣，“去那儿干嘛？”

羽灵笑了，“你说呢？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去找陆雅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