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方解了尴尬。
人见着了,没少胳膊掉腿的,懒和尚就放心了,三碗酒一喝,喊上花枪便走。
甲寅则匆匆填饱肚子,便匆匆出门,径往苏府奔去。陈疤子也是心不在焉,胡乱填了肚子就与蔡喜儿一起回家去了,留下徐无师徒二人耍宝。
……
苏府,后院小花厅。
甲寅正襟危坐,双目盯视身前三尺的地面。
“多谢你!我过几天又要奔赴淮南,特来告别。”
苏子瑜也微垂着头,长长的睫长敛着,“我只是报个讯罢了,没听说要打仗,你们这是……”
人的情感是很奇怪的东西,之前他俩还能坦然面对,自徐无夫妇来了趟苏府,甲寅出事后,苏子瑜再一奔波,又巧遇上了甲寅两位师父后,两人再见面,却都不约而同的不敢再正视对方,不过话语间的关切与温馨却不知不觉的随着语气表现了出来。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总之,我心里气愤着,可三位师父都说不是坏事。”
“嗯。”苏子瑜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下头去,“你自己小心点。”
“我着双层甲呢。”
甲寅笑道“上次那图纸我看过了,足有十亩……”
苏子瑜的脸腾的就红了,声音却如蚊蝇,“你……你原来那地方……不是很好,我换到东城了……”
“原来这样,那原先的钱根本就不够,这些钱你先拿着,我在军中,用不着钱。”
苏子瑜见甲寅递过一叠银票,下意识的接了过来,一感知那带着体温的银票,倏的又如触电般的松了手,银票如蝴蝶般的飘散在地上。
“我……我……”
双儿见自家娘子连话也说不全了,嘻嘻一笑,蹲下去边捡边道“哇!甲寅小郎君,你好有钱哟,还有金票呢。”
甲寅松了一口气,道“带身上不安全,有百两零用足够了,苏小娘子,我还想请你帮一件事。”
苏子瑜手足无措,绞着帕子道“你说。”
“我那宅子里能不能再加一个小院子,我还有两位师父要住。”
苏子瑜脸更红了,嚅嚅的道“我,我原先不知道。”
双儿扬扬手中的银票,道“现在知道了,再扩大,改起来容易的紧。”
一直沉着脸的严婆婆再也忍无可忍,她不好责骂苏子瑜,就对双儿发火“你这死妮子,造反了,敢当娘子的家了是不是!”
双儿吓的直吐舌头,忙乖巧的站在边上。
甲寅满头冒头,连忙起身道“我军营有事,先告辞。”说罢也不停留,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把双儿那清脆的喊叫声丢在脑后。
银票么,还是放在苏小娘子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