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就按此办理,张卿辛苦一下,分设两班,经过战阵的那群小子们分设一班,其它子弟再设一班,至于游学,还可再分一路,西北路也是重中之重,老王景治兵也颇有方略,可交错游学。”
张昭连忙起来遵旨。
郭荣喝一口茶,又道“第三件事是盐政吧,朕的意思是……”
王朴却不合礼数的打断了郭荣的话头,笑道“圣上,该用膳了吧,臣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郭荣扭头看了一眼,见王朴目光闪烁,便笑道“是朕糊涂了,王卿提醒的对,传膳,啊,李相忌口,甘沛,让御膳房安排清粥小菜。”
李谷笑着站起,“多谢圣上,其实臣无肉不欢,可惜这风痹着实害人,容臣别处静食,免的嘴谗。”
郭荣笑道“那便与朕一道去皇后宫中吧,她也忌口。”说罢,示意小宦官去搀扶。
不一会宦官捧着食盒流水介的送上来,众臣一顿饭吃完,郭荣却传出话来,说身体有些乏了,盐政之事容后再议。
众人互相看了看,齐齐长舒一口气。
松开民间私盐管禁,虽是惠民,却不知要断多少人的财路,而国库也不知要少多少税入,想法虽好,可谁敢担责实施。
……
甲寅终于知道槊这玩意为何会濒临灭绝了。
槊杆难制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太难练了,虽说寸长寸强,但超过一定长度后,每长一分,就笨拙三分。
十数内,自己用刀的话,可以劈出二十三刀,但用这长长的竹竿,连刺十下都勉强,而槊法,虽说有十八招,但其实只有拦拿扎三字诀,与大枪相差无几,所不同的是槊长将近一半,难度不知增了多少倍。
所以如王彦章这样的高手,在练惯了大枪后也不会再用槊了,显然是放弃长槊放长击远的雄霸优势,改以灵敏迅捷补之。
甲寅随着老安全练了十天槊,来来去去也就十八招,技法已经全会,发力诀窍,击敌法门也都已经领会,但还是有三大遗憾。
老安全已经七十九岁了,他十四岁从军,李存孝收为亲卫,赐其安姓,传其槊法,可惜有些精妙处他已使不出来了,只能口述,甲寅一时又领悟不得法,只好牢牢记下以期日后慢慢领悟。
第二个遗憾是无槊可练,只能以竹竿代之,眼下勉强是练个手熟而已。
第三个是真正的遗憾了,老安全自从目睹李存孝被五牛分尸后,精神就大受刺激,疯疯癫癫的近一个甲子,所以教槊时而清醒时而犯浑,然后,也不知是那日落水后伤了身,还是教会甲寅槊法后松下了心弦,这天早上,甲寅发现其已永久的长眠不起。
甲寅摸着他干枯冰凉的手,缓缓的蹲下去,门外,鸭声嘎嘎,异常急促,仿佛在为老人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