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巴掌重重落在自己脸颊上,空气中回荡起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啪”,震碎了周遭的宁静。“妈!”养母刘美芝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了林平那失控的手臂,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你这是何苦?自己打自己,是疯了不成?”
林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化作断线的珍珠,沿着脸颊滑落,肩膀也随之轻轻颤抖。“我…我悔啊!”他哽咽着,声音里满是悔恨,“昨天就该听形形的,把全部身家都押上苏氏制药,哪怕是借高利贷也要买!一千万?那不过是沧海一粟,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刘美芝闻言,嘴角抽搐,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孩子,你这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轻拍着林平的背,试图安抚这颗躁动不安的心,“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有那些珍贵的香茯子,即便低价出手,也能稳稳当当赚个两百万,这已是不错的收获了。”
而此时,另一边,裴形与宋清韵正缓缓步入裴家大门。宋清韵的目光掠过匆匆忙碌的管家,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管家,家中可是有何急事?”她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管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太太,是先生他…昨晚不知怎的,竟在书房里熬了个通宵处理公务,今晨便头晕目眩,被紧急送往医院了。”
裴形闻言,眉头紧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爸这是想学年轻人搞‘007’模式吗?都首富了还这么拼,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宋清韵的心却沉到了谷底,眼眶瞬间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管家,我爸爸他…没事吧?是不是公司遇到了什么难题?这些年裴家本就不易…”她的思绪如同乱麻,生怕裴家真的遭遇了不可逆转的危机。管家见状,连忙宽慰道:“太太放心,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看先生的样子,应该只是劳累过度。如今裴家根基稳固,相信很快就能度过难关的。”
这一刻,裴家的宅邸内,忧虑与希望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这个家,期待着风雨过后的彩虹。在海城市的晨曦中,宋清韵的脸上交织着忧虑与急切,仿佛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对内心宁静的煎熬。她如同一只被无形的线牵引的风筝,在原地焦急地旋转,口中喃喃自语:“不,我不能再等了,爸爸的健康是我最大的牵挂,工作暂且放一放吧。”言罢,她不顾形象,决然地扯下身上的职业装外套,那姿态中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决。此时,裴家的宅邸内,帮佣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对这对“姐妹”复杂情感的揣测。裴形,那位看似超然物外的裴家千金,正悠然地品着手中的清茶,她的淡然与宋清韵的慌乱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不禁疑惑,血缘的纽带在这里似乎失去了应有的重量。“形形,我的好妹妹,我们一起去见爸爸吧!”宋清韵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她紧紧握住裴形的手,那份温暖试图穿透裴形表面的冷静,直达她的内心。不等裴形有任何反应,她已拉着她踏上了保姆车,留下一路惊愕的目光和纷纷议论的佣人。车内,经纪人慧姐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带着几分理解与无奈:“清韵,我懂你的心情。不过,裴形那边……”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这位裴家二小姐对于工作的热忱人尽皆知。裴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里藏着对成功的渴望和对挑战的热爱:“慧姐,我的通告不用变,我爱那份成就感,那是比任何关心都来得直接的快乐。”她的回答,既是对自己信念的坚守,也是对家族责任的一种另类诠释。医院的大厅内,宋清韵与裴形并肩而立,口罩与帽子遮掩了她们的大半面容,却遮掩不住那份对亲人的深切关怀。病房内,裴昌东,这位商界的传奇人物,此刻却显得如此平凡,他身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面前是那台几乎成为他第二生命的笔记本电脑。助理在一旁低语,报告着股市的风云变幻,而裴昌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