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忌惮六叔吗?”
秦雄英听出了秦标话中之意,也察觉到秦标之前对六叔的态度,似乎有所不同了。
毕竟。
前些日子,就传授他们知识的大学士,也突然讲起了藩王作乱的后果,也在引导试探着他们。
可以说。
京都朝堂,已经做好了防止辽王叛乱的准备。
只等待秦标点头。
而一旦打起来,无论谁输谁赢,最后都没有真正的赢家。
南北矛盾会因此彻底激发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不是六叔跟父亲在打,而是南人北人,在拼死博出一个胜负,博出一个未来。
谁都想赢。
谁都想要这个主导天下的权力。
到了那一步。
父亲与六叔,又有谁能约束得了这全天下开始躁动的人?
如今大庆富有四海,疆域之辽阔几近鼎盛,谁能主导朝堂,谁就能掌握如此辽阔的疆域版图,帮助皇家去控制住这无比庞大的利益。
两派定然会不顾一切。
就如同昔日的香积寺之战。
帝国已经庞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也兴盛到了极致。
只是东西这两方兵马,皆为最强大的两支力量,谁都以为对方是叛军,最后将将皇朝的力量彻底的打空了。
而那。
只用了一日的时间。
最强大的兵马基本全部丧失殆尽。
大庆的割裂并非东西,而是南北。
以前是以南抑北,在辽王没有出现前,这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北方各地之人,也都在依靠南人的主官。
可在辽王出现之后,北方士子遭受排挤后,无限靠近辽王,哪怕秦风并没有录用这些人,也架不住这群人想往上贴靠,以获得从龙之功。
而这。
往往也是帝皇,最为忌惮的局面。
就连秦雄英,都觉得父亲,可能会忌惮六叔,大庆内部,真的有可能会再打过一场,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也一连几日没有休息好,脑子里很乱。
他跟秦风的关系很好,可秦标终究是他的父亲。
他不想看到家里人,为了这些事儿打起来。
那皇爷爷会多么的寒心。
故此,此时的秦雄英才会这般的问。
“忌惮?”
秦标听到这个词汇,突然有些愣住了,沉思了许久,方才回答。
“算不上忌惮吧,只是羡慕。”
“你们六叔比孤更年轻,建立的功绩比孤还大,如此种种,如何能不让人艳羡。”
“孤在许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比不上你们六叔,也曾暗暗想过,若你们六叔能继承皇位,大庆未来又会是何等景象。”
“只是这些,孤从未与人言说过罢了。”
秦标长叹一声。
秦风的强大,世人皆知。
文治武功,当今已超越庆皇。
强爷胜祖,强爷胜祖。
古往今来,庆皇已超越无数先祖,秦皇汉武的功绩,庆皇与之相比怕也相差无几。
可辽王呢?
胡人三大大汗,建立了辽阔无边的胡人帝国。
特别帖木儿帝国,更是最鼎盛的时期,篇幅丝毫不弱于大庆,整个西方都为之颤抖的存在。
却彻底栽在了辽王的手里。
只一战。
便将帖木儿生擒。
嘉峪关外的两千里驰援,在大庆的民间,已经成为了神话。
嘉峪关外,先是西军主将宋国公战死,秦王隐瞒死讯,假借宋国公的名义,嘉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