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酒听到他终于开口说话,激动地站起来,趴下身,把耳朵凑到爱迪莱德耳边又听了一会儿。
虽然他的声音很沙哑,说话也断断续续,但是他在表达,能感知到冷热,说明意识是清醒的,脑袋没摔坏。
太好了,没摔成白痴。沈酒在心里如斯默默安慰自己。
听到爱迪莱德还在梦里继续说冷,沈酒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埃尔伍德,盯着他身上的外袍看了好几眼,最后果断下手。
她几步跨过去,把那件材质高端价值不菲的袍子从昏迷的埃尔伍德身上扒了下来,并且动作十分的粗鲁,把人衣服扒了还不给人家整理好里面的衣服,随便一拉就完事了。
昏迷未醒的埃尔伍德还不知道自己不仅被小侄女拔了一把高贵不已的银色头发,还被小侄女母亲扒去了衣服。
与他形成鲜明区别对待的爱迪莱德,不仅获得他的君主外套取暖,还能够躺在心爱之人的腿上,享受着她温柔体贴的照顾。之后沈酒又给他灌了一袋营养液,服了几颗通用特效药,几个小时后,他的体温降下来了。
在他苏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沈酒的脸,而是她的小腹,隔着一层衣服的布料随着均匀的呼吸放松起伏。
由于他后脑勺有伤,沈酒避免磕碰到他的伤口,让他头侧靠在自己的腿上,谁知爱迪莱德在沉睡中靠得越来越近,把脸几乎埋进她的身体上。
沈酒不知在何时睡着了,她并不知道爱迪莱德已经醒来,男人就着这个姿势先亲了亲她的小肚子。
这个姿势,对爱迪莱德来说并不陌生,在沈酒怀上孕的那段时期,他曾多次这样聆听她肚中胎儿的心脏。那时候的他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爱她爱到愿意让身份不对等的她生下他的血脉骨肉。
觉悟虽然迟了,总比没有觉悟好。
当爱迪莱德的双唇亲吻上沈酒的身体时,沈酒醒了,他眨着蓝色的眼睛,挑起虚弱的余光看向她,故意说给她听:“亲爱的,你的身体好软。”
“别乱动。”沈酒动作很轻地按住他的肩膀,暗示他不要起来,同时还不满地嘀咕了句,“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爱迪莱德受伤的脑袋刚动了一下,一阵眩晕袭来,又晕晕沉沉地退了回去。
沈酒看见他抿紧嘴唇正在难受的样子,于心不忍,用手掌盖住他的眼睛,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眼睛闭上,再睡一会儿。你现在最好什么也别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我想听你说话。”
“听我说话用耳朵就够了。”
几秒钟过后,沈酒感知到两片轻盈的睫毛扫过掌心的触感,知道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你想听我说什么?”
“说你爱我。”男人撒娇的语气有气无力。
沈酒翻了翻白眼,毫无感情地用机械的口吻说出他想听的那三个字:“我爱你。”
“你……唔!”
爱迪莱德拨开她的那只手,激动地撑起上半身欲坐起来,最终还是被身上的伤痛打败,毫无反抗能力地倒回了她的腿上。
“你是不是想另外一条胳膊也摔断?”沈酒往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作为惩罚,小声警告道:“别把孩子吵醒了。”
爱迪莱德瞧了一眼不远处睡相安稳的伊莉雅,随后转过来,眼巴巴地望着沈酒,故作楚楚可怜的哀愁模样:“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沈酒斜眼看向他:“怎么,你想留下遗言,你死后在帝国内的所有财产都归属于我?”
爱迪莱德被她气到直接动手,捏住了她软绵绵的脸,爱不释手地蹂躏了几下,哭笑不得道:“原来你是惦记上我的财产了,那就都给你。不仅仅在帝国内的,在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