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话,那眼中一直望着那个七彩的气泡,渐渐地那个七彩的气泡仿佛在他的眼中活了过来一般,刻印在他眼中,而那个还在旋转的七彩气泡则是看上去似乎虚化了不少。
中年男人插入心口的手指往外猛的一拉,顿时一张薄薄的鲜红色的肉皮被他扯了出来,那肉皮上的纹理清晰,带着一条条狰狞的血管!
分明就是从矮胖男子的心头撕下来的。
矮胖男子猛的低头看向那张心头纸,用手蘸着血迹在那张心头纸上滑动着,临摹着七彩气泡的模样。
七彩气泡的旋转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几乎凝滞下来,看上去要完全虚化。
不过三两下勾勒,心头纸上浮现出了七彩气泡的轮廓,只是通体是由于鲜血染成,比之本体还要诡异。
啪。
只听到轻微的一声,整个七彩气泡像是被人拿了根针扎了般轰然破碎,而与此同时心头纸上血染的轮廓彻底成型。
左护法卞平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的可怕,逼视着右护法,一步一步走近,眼神中满是质疑。
死死捂着胸口,不让伤口进一步扩大。
“亥开,你过分了。”
“教主让你好好保护「驭虫使」大人,你就这般保护吗?”
“你莫不是忘记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吗?能有今天全都是教主大人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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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是谁才让你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翻身到这个地步的吗?教主说的话你都敢阳奉阴违了?”
卞平说话字字诛心。
亥开的脸色被盯得渐渐有些发虚,可嘴里还是强行地辩解着:“教主大人他只让我将她带出来......”
“抠这种字眼,要是让教主大人听到,你猜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卞平一个猛踏地面,随即空中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在屋檐上,极其潇洒。
亥开神色一滞,但马上反应过来。
“别光是说我,说说你自己。你现在玩忽职守,教主给你的任务是守住外围不放过任何一条杂鱼,你现在又在干嘛?”
“走之前教主大人给了我一个锦囊,告诉我,万一两个时辰都还未曾结束,就拆开,说明计划有变。”
“我打开,发现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让我来入口处找「驭虫使」大人。”
“你应该知道,在教主眼中,我们哪怕加一块的价值都没有「驭虫使」大人高。”
“呵,我就不信教主会为了这种贱种惩罚我。”亥开神色变了又变,语气也不如方才笃定。
“不过一个贱女人,能有多高的价值。”
谁知道,卞平竟然异常认真的摇了摇头。
“教主想做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妄自议论的,就是要我们的命,我们也该一句话不说,还给教主便是。”
一块红纱落下,红衣女子挣扎着起身,她刚才那般危急都没有向右护法说一句请求帮忙的话现在依然更加不可能。
女子依旧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只是眼中的失落几乎要溢出眼眶。
一身单薄红衣在冷冽寒风中轻轻飘飞,圣洁的月光洒下,给她增添了一抹落寞。
“「驭虫使」大人,我们走吧。”
左护法卞平站到红衣女子身侧不远处,矮胖的身躯像个气球,本该显得油腻,可脸上尽是担忧。
“教主大人会担心的......”
“呵,担心?担心我死了,浪费他的努力了是吧。”
女子轻声回复,言语里尽是冷漠。
“......”卞平沉默了,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