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到陆朝和父亲的对话中提到过沈茹二字,这似乎是娘亲的名字,回顾这十一年似乎父亲刻意回避了沈家,都是用“夫人”“茹儿”之类的词代替,难道就是因为和这个沈家有关?为什么自己这么粗心大意一直都没有发现,陆川暗自有些懊恼。
“父亲,这个十二家到底是什么?沈家是其中一家族吗?又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陆秉天略一沉吟,并未直接回答,“本以为在此结庐隐居便能远离纷争,看来是为父错了。为父今天教你剩余三式刀法,林、火、山,假如你能四式都登堂入室,有了起码的自保能力,为父就告诉你有关于母亲的一切,才能放心放你以后出村,大丈夫生于在乱世岂能偏安一隅,当持三尺剑,立不世功。”
顿了顿继续说,“茹儿她蕙质兰心,早就怀疑村内有内鬼,为防止里应外合,这些日子一直去探查难民草棚,只是没想到…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再往村外跑了。”
陆川听得简直头大,没想到小小一个难民草棚居然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情。
“本来就不擅长思考,要是这时候子游在就好了。子游?他好像在我半昏迷的时候往我怀里塞了什么,似乎是封信,虽然意识不是完全清醒,但是还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陆川心里想着,随之将手探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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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呢?”陆川摸遍浑身上下,也没发现信的踪影。
“川儿,你在找什么?”
“父亲,我昏迷那会子游在我怀里塞了什么东西,但是找不到了。”
“川儿,你肯定感知错了,那时候时候神志不清,感知出错很正常。”
“是吗?”陆川一脸将信将疑。
“咳咳。好好练功吧,我只演示一遍。看好了,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随着一句句口诀喊出,陆秉天的身影在村长府院内上下翻飞,时疾时缓,陆秉天手上并未持刀,却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刀意,似斩破的锋锐。
随着陆秉天一招一式祭出,在陆川眼中人形慢慢起了变化,双手被微风包裹,浑身燃起了熊熊烈火,整个人变成了山石,又蜕变成了大树,不多时景色在陆川眼中起了变化,似平地生风,似烈火焚原,又似风助火势,更似生生不息。变化再生,在陆川的感知中仿若看到了空无一物的大地上陡然拔起一座森林,远处刮来一阵狂风,吹的那郁郁葱葱晃人眼,不知何处的星星之火忽然弥漫开来,风直吹得火势大盛,烧得个遍地灰烬,转瞬又从这一片死寂中诞生一缕嫩芽。
演练到这里就结束了,可陆川看得心神皆醉,久久不能平静。
“这就是在父亲手上的变化吗?好一个风林火山,从单一的变化到两相交汇,再到相互包容,简直包囊万物由生到死。”虽然陆川看得还是很浅显,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心向武学。
演练完毕的陆秉天见陆川依旧呆呆的站着,目光涣散失去焦距,也不打扰,待他静静领悟。
而在此刻陆川眼中的世界是一片虚无,时间流逝都失去了意义。忽然在那虚无之中诞生了一条黑色丝线,一条两条三条,很快就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黑色的线条,单调的线条不断游移勾勒,一部分凝聚成了一颗种子,一部分线条扩散,逐渐形成一片焦黑的土地。
焦灼的土地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种子便深埋干裂的土壤里。一日两日,时间不停的流逝着,种子终于发芽,一茬嫩绿的枝丫顽强地从种子里抽出,转瞬间就长成棵小树苗,小树苗疯狂地汲取大地的养分,大地不停的干裂结块,空气中没有一滴水分。突然树木自燃,爆裂的火焰升腾而起,转瞬间将树苗烧将成一摊灰烬。不知道过了多久,干燥的世界里出现了一阵狂风,狂风吹过大地,将燃尽的余灰尽数带走,又只留下焦灼的土地。整个世界周而复始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