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陆川仔仔细细的看着白衣脸上的每一寸表情,缓缓开口:“你背负着这么多?累吗?”
“累?为何会累?力量是成为强者的原因,而背负一切也是强者的证明。”
“只要我入虚这一切都能纠正过来,这些错误不过是时光长河里一抹不起眼的浪花罢了。”
“哦,是这样吗?算你说的过去,外门弟子不在乎,那内门弟子呢?你也完全不在意?”
“三十年前,在你静静打坐闭关,看到宗门被攻打还依旧无动于衷的时候,内门弟子一个个死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想着七情圆满,善恶分明,得以入虚吗?”
“呵,我告诉你。这三十年后,乌家孙家都跟一个神秘组织「灸」有关,墨韵被他们带走以后,以她的特殊体质,恐怕被做了不少实验。”
“墨失也就是后来的天机老人,带走了墨沁,经脉全废,但是入主了天机阁,全是相对比较好的。”
“其他的墨言,墨清玄,墨静玄,全死了,你对你们内门弟子也是一样死也无所谓吗?”
白衣笑着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知道的还不少。”
“不论是冲动好色的墨静玄,空有抱负而无实力的墨清玄,还是一心报仇的墨韵,爱恋墨沁的墨言,亦或是生性多疑的墨沁,他们的性格都有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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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受我的道统,既然死,也就死了吧。只要我入虚,这一切都能解决。”
“不管是阴谋诡计,还是自相残杀,甚至是宗门覆灭,在我看来一切都不重要。”
白衣说道。
“哦,有趣,那你说说,对你而言重要的是什么?”
“是长生,是脱离这方天地,得窥大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是吗?”
“你不明白,你对这方世界的认知太少。只停留在蝇营狗苟罢了。你不明白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你不明白潮涨潮落,云卷云舒,这天地至理有多美妙。你甚至不明白,天地...不是这番天地。”
“这里只是监牢,是我们手脚上的镣铐。这里是末法时代,所剩下的灵气甚至不够所有人修炼,你们天元大陆的人甚至需要开辟新的路径。哈哈哈,鬼气,元气?不过是灵气的劣化品罢了。”
不知为何,墨念似乎极为害怕,始终用那双小手遮着自己的双眼,不敢看一下。
陆川沉默片刻,轻轻摸着墨念的头,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点,忽然展颜一笑,这才开口说道:“白衣师尊,用不着这般故作令人反感的一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这样会让我感觉师尊们的牺牲是没有价值的。”
“白衣师尊你已经清醒了,还在一直重复入虚吗?是害怕我发现吗?哪怕我现在就此离开也没区别,恐怕你自己也知道吧......”
“绿衣师尊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我也能猜到......按照你的性格,肯定是突破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
陆川静静的听着,“对,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都对。”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也分不清。”
“可你也曾为了你口中的蝼蚁放弃了得见长生的机会,也曾白衣染血,善念蒙尘。”
听到这一句白衣渐渐有些沉默下来,面容冷峻。
“我所能推测出的便是绿衣师尊始终不肯告诉我的一部分真相。”
“那样一个有智慧的人,不会做出意气用事的举动,他宁愿牺牲七情还有灰衣也要成全你,一定有他的深意,那就是他认为你真的有那么一丝可能能够入虚,纠正这一切。”
“这关键之人,不是我而是你。”
陆川看着白衣墨天道尊渐渐冷冽下来的表便知道自己猜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