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川的眼神忽然变得异常认真,嘴唇颤抖着说出几个字:“望仙谷……望仙谷……别去!别去那里!”
话音刚落,他的神情忽然僵住,像是感应到什么恐怖的存在,猛地抱头尖叫起来:“不……不行!别找我!别找我!”
随即,他整个人颓然倒下,缩成一团,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陆川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如山一般的男人,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境地。脑海中“望仙谷”三个字却不断回荡,像是一个危险的符号,带着无尽的诱惑和威胁。
“嘿嘿嘿,无足鸟,是你,是我,也是他。”
“好啊,都忙,都忙,忙点好啊。”
“你我都是被迫飞翔的无足鸟,嘿嘿嘿。”
陆川皱眉,有些无法将眼前的男人与当初那个哪怕被软禁在水牢里依旧保持着雄心壮志的男人重叠在一起。只是眼神默默的黯淡了几分。
【陆小子,绝对是「灸」的人前来找过白衔麒,只是发现他已经疯了又放弃了。说不定此刻「灸」的人还待在白府内!!】
“家主,家主。你终于开口了。”
“白雨,白雨小姐很危险......”隔壁牢房的青年跪在水中,过眼的长发搭在额前,湿漉漉的。
继续阅读
只是这青年一开口,白衔麒再度闭嘴不谈,转过身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不时挥舞着袖子看着水珠一滴滴从中滴落,砸进水中,拍手叫好。
陆川站定,目光落在隔壁铁笼中的人身上,青年正是白从龙。
多年未见,白从龙已与他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截然不同。他的双脚被镣铐固定,失去了一臂,脸色苍白而憔悴,眼中却仍残留着一抹倔强与疯狂。
白从龙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铁栏,与陆川对视。他的眼神中有一瞬的错愕,但随即化为嘲讽。
“呵,陆川。”白从龙声音沙哑,却依旧有力,“你竟然还敢回来?”
陆川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怎么,不欢迎老朋友来看看你?”
白从龙冷笑一声:“老朋友?我倒是忘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初你不就是为了挑拨我,利用我和白雨的关系?结果呢?现在的我,落得这个地步,你满意了?”
陆川平静地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至于你们白家的局势,与你落到这里,是不是因为我,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白从龙猛地一顿,咬紧牙关,但无法反驳。他垂下头,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了,还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笑话?”
陆川走近几步,靠近铁栏,语气低沉而带着几分试探:“我来,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再赌一次?”
白从龙眉头一皱,抬眼看向他:“赌什么?”
陆川目光深邃,压低声音道:“赌你是否还配得上白府的未来。”
白从龙怔住了,他看着陆川的眼神中有几分复杂。片刻后,他忽然笑了,笑声嘶哑却充满苦涩:“白府的未来?我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哪还有资格谈未来?”
陆川摇了摇头:“不,你并没有输。至少现在,大夫人和二夫人仍在相互牵制,白府的局势还未尘埃落定。而你……或许是唯一的变数。”
白从龙目光微动,但很快又恢复冷漠:“你想让我做什么?”
陆川直视他,一字一句道:“告诉我二夫人和白府真正的底牌,以及你知道的关于「灸」的一切,我知道你们府中有人跟「灸」有联系。”
“所以,不要骗我。白幢主。”
“呵?白幢主已经不是我了,早已经易主,现在是白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