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可惜为时已晚。张胜叫道:“小书生,快来搭把手。”
秦扶清忙去同他一起拉网,只觉得网兜子沉甸甸的,不知该有多少鱼。
待网拉的靠近船边,张胜欢呼着道:“运气不错,竟有几条大鱼!”
他手速极快地从网兜中把鱼儿给捞出来,“这几条是抗浪鱼,一年到头只有这个时期吃的最好吃,你们运气不错,能吃到,离了这条船,就是皇帝神仙也难尝到!”
船上有八个人,他捉出来约摸五条鱼,个头都挺大。
其他的鱼儿全都放回江水之中。
“吃也吃不完,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再捞便是!”
打鱼时,两个商人和布衣书生都好奇出来围观,见到那抗浪鱼,其中一商人兴奋道:“这鱼味道极其鲜美,在徽香楼里可是一条难求。我听人说,单是一条就能卖到几百文钱呢!”
张胜哼道:“你们花几百文吃的还是死鱼,哪有今日花百文钱坐我的船赶路,还能吃两天鱼值得呢?”
“且瞧好了,我这烧鱼的本事也是天生的,概不外传,离了这条江,没我这条船,就是想吃也吃不到咯!”
“那是那是,船家快给我们露一手,也让我们见见世面!”
到底还是商人丢得下面子,不消片刻,就与张胜攀谈起来。
布衣书生有些许不屑,在一旁斜着眼看他们聊天。
秦扶清站在一旁,扶着舱门,等张胜开始杀鱼,手起刀落,开膛破肚,布衣书生脸色就不妙了,连忙回到船舱中去,还念叨着:“君子远庖厨。”
俩和尚叹道:“阿弥陀佛。”垂下头给鱼儿诵念往生经。
道士站在船头,也在欣赏景色。
有商人盯着张胜,秦扶清便拉上秦行到船头欣赏美景,没过一会儿,船尾升起炉子,烟火气飘在江面上,天色渐渐阴沉,直至黯淡,周围的景色像是蒙上一层黑纱布,叫人看不真切。
可那鱼儿的香气却做不得假。秦扶清只觉得自己口齿生津,咽都来不及咽。
“开饭咯!”一声悠长的吆喝声划破静谧的江面。
江风萧瑟,景也凄凉,秦扶清等人回到船舱,看见炉火绽起的火光,才觉得远离了外头的寒意。
张胜烧的鱼粥。米是粮店里买的最劣等的米,碎成一小半一小半的,用来煮粥,烂的快。没多久就咕嘟咕嘟泛出原始的米香,先给俩和尚捞一碗清粥。
张胜问道士:“居士可要吃素?”
道士笑道:“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吃鱼,吃鱼就好!”
和尚端着白米粥到一旁,从行囊里掏出干粮,也都是素的,坐的离他们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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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吃荤之人的盛宴了。
张胜不仅开船凫水的本事高,这片鱼的本事也不小,将几条抗浪鱼去鳞褪骨后,把鱼肉片成薄如蝉丝的片状,鱼生似蝉翼一般,透明且无血丝,丢进滚烫的米粥锅中,再粗粗地撒上一些盐巴,没有其他调料品,船上也没葱姜之类的去腥之物。
鱼肉落入锅中,几个数就被烫熟卷起,张胜急忙用东西垫着,把锅端走,下面垫个东西,放在船尾,招呼众人坐下分粥来喝。
“都赶紧坐,别客气!”
秦扶清坐在靠近船舷的部位,秦行坐在他一旁,几人团团坐下,只觉得被这鱼粥给勾走了魂。
等热粥入口,鱼片从喉管划下,秦扶清终于确定,这险没白冒。
叫他怎么形容这顿饭呢,若没有前面清空肠胃的环节,想来这粥还有些寡淡。可肠胃已经空空如也,嘴里淡出鸟来。再尝这生滚鱼粥,颇有种饿得久了,吃啥都是香之感。
粗盐糙米没法掩盖抗浪鱼的鲜美,这等好鱼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