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的牌楼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正心殿!
大殿的门口很宽大,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塑化着三个泥塑,
中间是一位白发老者,身穿道袍,两手空空,姿势很怪异,非常像是在作摸麻将的架势,
塑像的左手边,是个黑脸的雕塑,一身黑袍横眉倒竖看起来很是威严,
右手边则是一个笑嘻嘻的道人塑像,手里用丝线叼着一个铜钱,
铜钱下还有好几个张着嘴的大蛤蟆!
以我的眼力来看,这些雕塑的手艺很好,很多细节都惟妙惟肖的,
就连指甲盖上的半月痕都雕刻了出来。
不过左手边的那个塑像好像年代最新,
上面的漆的色泽也最亮了,
从供奉的塑像到门口距离大概能有十多米,
离正门口四五米的位置放着一个八仙桌,
一个头上歪着戴了一顶道冠,脸上颧骨挺高,留着个八字胡,身穿着脏兮兮灰色道袍的中年人,
此刻半靠在八仙桌旁边的一个圈椅上,
正闭目晒着太阳,隐约透露出了几分洒脱自在!
不过别看他这架势自然,
但是面前八仙桌上,摆放着的东西却让我摇头不已,
一个油纸摊开了,上面放着多半块吃了一半的猪手,看样子还是温热的,
旁边有个能放两斤酒的小酒坛,
酒坛旁边放着一个敞口的酒盏!里面还有一多半酒,
通过光线反射,看酒体的颜色金黄,推测应该是一种黄酒,
酒盏旁边还放着两盒已经开封的荷花烟,
还有一盒火柴摞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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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都是给道士准备的……
看着我一个劲的咋舌,这道士真是烟酒肉俱全了!
八仙桌旁边,坐着一个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的女的,
穿着很是清凉,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全身衣服覆盖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此刻哭哭啼啼的,用手摸着眼泪,看样子很是委屈,
道士可能听的烦了,
眼睛微微张开看了对方一眼,
“我说阿炳家的婆姨啊,你在我这里哭个啥子嘛,有事儿赶紧说撒!”
“呜呜,杨大师,你不知道啊,”
“我们家阿炳,天天酗酒,”
“虽说在市区开的那间狗肉店是挣了不少钱,但是他也真能花钱啊!”
“虽然钱让我管着,但是每天晚上都要和客户去洗脚!”
“杨大师,你说说,脚有那么脏吗?天天的洗就算了,还啷个贵!”
道士听到后,
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可能是觉得不妥,于是又忍住了,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翘起来的嘴角,
“我说阿炳家婆姨,男人嘛洗个脚又不犯法!有啥子要紧事儿你快些说,后面还有这么些人等着嘞,”
“呜呜,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出去偷人了,”
“要么为啥子一叫他交公粮,他就推脱说应酬太累了?”
“这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和他过了,我要和他离!”
那个女的说完头抬起来了,眼神充满了坚定,
不过我看着她的面相后微微摇了摇头,
此人浓妆艳抹一看就不像是个老实人家的婆姨,
看妆容倒是和歌舞厅的大姐有的一比!
我白天特案局办案,晚上地府当差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