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御书房,双膝跪地,却迟迟未语。他的脸上写满了犹豫与挣扎,仿佛正经历着一场内心的风暴。
“爱卿有何要事?但说无妨。”朱由检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然而,陈新甲只是低头,嘴唇翕动,却吐不出半个字来。这诡异的沉默,让朱由检的心也不由得悬了起来。“陈尚书,你我君臣,何须如此?莫非真有难言之隐?”朱由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几分不解。
终于,陈新甲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陛下,此事关乎社稷安危,微臣实难启齿……”话未说完,却已足以让朱由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盯着陈新甲,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说!无论何事,朕自会承担。”这一刻,御书房内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陈新甲的犹豫、朱由检的坚决,构成了一幅紧张而充满张力的画面。一场关乎大明命运的风暴,似乎正悄然酝酿……
“陛下,微臣陈新甲,斗胆求见,实有要事相禀。”陈新甲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朱由检轻轻放下手中的奏章,目光如炬,望向这位平日里行事稳健的兵部尚书。“哦?爱卿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话语间,帝王威仪尽显。陈新甲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挣扎,最终,他缓缓开口:“陛下,此事关乎国体,微臣不得不提。臣欲……弹劾国丈大人,周奎。”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固。朱由检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心中暗自思量:这老狐狸究竟又惹了什么祸端?周奎,自己那贪财的岳父,被派去全国推行薄膜技术,本该功成身退,安享晚年,怎会突然与兵部尚书起了争执?“爱卿且细细道来,周奎他……做了什么?”
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陈新甲躬身再拜,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陛下明鉴,周奎大人在推广薄膜技术过程中,或有贪墨之嫌,且行事张扬,引得民间怨言四起。
微臣身为兵部尚书,职责所在,不得不为朝廷清明,为陛下分忧。”朱由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周奎的贪婪他并非不知,但念及亲情,总有几分宽容。
今,这陈新甲竟敢直接弹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贪墨?此言可当真?”朱由检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他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当,恐将引发朝堂动荡。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且有实证可查。”陈新甲坚定地回答,他知道,这一步踏出,便是与周奎彻底决裂,但为了朝廷的未来,他别无选择。殿内,一时间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朱由检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此事,朕自会详查。陈爱卿,你且退下,待朕有了决断,再行通知。”陈新甲领命退下,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夜,不仅是他与周奎的较量,更是他对自己信念的坚守。而这一切,都将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你只管畅所欲言,勿需有丝毫顾虑。”朱由检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的情感纠葛,皆需让步。”他心中暗忖,这位岳父大人,贪财之名早已传遍朝野,若真因私欲而坏了国之大计,那将是何等悲哀。
朱由检心中虽有决断,却也免不了几分犹豫,毕竟,那周奎之女,乃是他皇后的生父。法不容情,但他亦需顾及皇后的颜面与情感,这其中的微妙平衡,让他感到一丝棘手。陈新甲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因激动而略显颤抖的声音,缓缓道:“陛下,微臣斗胆禀报,周奎大人新得一宠妾,此女容颜倾城,身姿曼妙,更兼歌舞双绝,深得周大人欢心。然而,此女非池中之物,其心深似海,常借故探访兵部,窥探机密。”
“正因如此,微臣才斗胆上奏,请求陛下明察。那女子行踪诡秘,举止间透露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