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短地胡乱叫他,想要堵住他的嘴巴,于是便主动地跟他搭起话来:“哎,你怎么才过来啊?”
“说起来真他娘的气死人,本来只剩下两垄地了,我本想干完之后再下晌回家,可是那该死的大黑叫驴一点都不安分,总是不停地尥蹶子,快要把我给气死了,急得我出了一身的臭汗,卸了牲口就朝着家里赶,想着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又担心来晚了,慌里慌张的我,连裤子都没顾得上换,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可仍旧是来晚了一些,倘若不是亲家占了点地方,我恐怕是连个坐下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晚,队长还没讲话嘞!”
“我以为你们早就开始了。”
“嘿嘿,你不来,谁敢开始呀?”汉魁嘿嘿笑道。王永才听了自然明白,他亲爱的汉魁哥也在揶揄他曾演过匪首“座山雕”,便尴尬地笑着说:“亲家,瞧你说的,为了我,你们也不至于吧!”
“快坐下吧,队长快要讲话了。”汉魁敦促王永才坐下。王永才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问道:“怎么?他还没讲话?”
“嗯,还没嘞!”
“唉——”王永才长叹道,“队长呀年年都要讲话,可年年都要出点事,今年不知又要出啥幺蛾子。”
“不会吧!吃顿饭能出啥幺蛾子,你可别翻老黄历了。”汉魁说完就不怎么理会王永才了,害怕他再多喊几句亲家。
我的家乡老河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