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还是这个学校,不过换了个地方。”秋水莫名其妙。
“那这里鬼气怎么这么重?”
安叙问完,又想起了什么,往鬼气浓郁的地方走了几步。
每走一步几乎都能碰到一棵树,显然这里是片树林。
“好大的雾啊,什么都看不见。”秋水小声抱怨。
“你觉得我看得见?”安叙回道。
又顺着气息走了一阵,铁锈般的血味渐渐散开,像是伤口腐烂的味道。前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许多不同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活像一群蜜蜂在开会。
“快起来走了。”
“去哪儿啊,我才刚睡下。”
“反正起来就对了,长老都发话了。”
“是不是这里暴露了,这还没三个月呢吧?”
“我伤还没好。”
不远处还有个雄厚的声音在喊:“搞快点,别想趁机逃走!不然连命都没有!”
听到这儿,情况大致差不多了。
琼玉给的消息没错,这里果然有叛军。
两人相视一眼,秋水抬手就要施法。
“等等!”安叙拦住她,“我们不是他们对手。”
现在不用想也知道是陈言灿的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了,所以他们才要转移。
但安叙又岂会让狂燚如愿。
“你现在去鬼族找鬼王,我在这守着。”安叙道,“错过了这次,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秋水相信安叙的办事能力,原地画了个法阵不见了。
安叙摸索着往前走了两步,以便更好的听清对话。
那道男声仍在继续喊,不过带了些怒意,似在不满士兵们的磨叽。
接近树林中心的位置亮起一点光,犹如萤火虫,星星点点地分布在四周——这应该是传送法阵,用来将它们转移到下个藏身地的。
安叙并没有感受到琼玉的气息,要么她已经走了,要么原本就不在这。
传法阵本身就消耗法力,又加士兵多,狂燚和部下快撑不住了,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当冰墙凭空出现,拦住了所有士兵前进的道路。
蚀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无尽的杀意。鬼本身不怕冷,可此时他们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
树上结满了冰花,大量寒气与白雾融合在一起,侵入骨髓。有的士兵冻得瑟瑟发抖,更有甚者已经成了冰雕。有些则抵御不了寒冷,拔腿就想穿过冰墙往法阵中心跑,却被突然出现的冰椎捅个对穿!
突如其来的冰棱和冰锥让他们慌了神,求救声,叫喊声不绝于耳,任凭狂燚部下怎么维持铁序都没用。短短几分钟,乱跑的士兵被一个又一个拔地而起的冰锥刺穿,殷红的鲜血缓缓流下,给浅蓝的冰柱染上一抹红。
狂燚所操控的传送阵也因承受不住这么多冰锥的攻击而分崩离析。点点亮光随风而散,消失在黑夜中。
一时间没有鬼再敢乱动,肉体贯穿的声音如鲠在喉,生怕下一个被钉在上面的就是自己。狂燚瞳孔微缩,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伤亡已接近一半。
大夏天的不可能下雪,他多半能够猜到攻击它们的人是谁。
无非就是鬼王派来的人,见到它们撤退过来阻止。
只是发现的速度有点快了……
在狂燚思考的过程中,一小团紫色的雾气里悄无声息地穿过他的脚下,飞到不远处,落地化为人形。
“谢谢我啊。”络单手勾着少年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他身上,吊儿郎当地说,“要不是有我,你这还不知道要摸索多久才能找到具体位置呢。”
这话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