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琪二姑家。陈天琪的二姑陈兰正在厨房中忙得热火朝天,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手中的锅铲不停地翻炒着,浓郁的菜香源源不断地从厨房飘出。
而在客厅里,那张古朴的八仙桌上,陈天琪的二姑丈林瑞和二叔陈建军正相对而坐。林瑞眉头微皱,神色略显拘谨,他双手捧着酒杯,不时轻抿一口酒。陈建军则是板着脸,目光冷漠,只是偶尔端起酒杯喝上一小口。酒桌上气氛颇为安静,两人都沉默不语。
“这个高粱酒不错,阿琪从城里买的,你尝尝看。”终于,二姑丈林瑞打破了这份沉寂,他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将酒壶提起,小心翼翼地给陈建军倒了一杯酒。
陈建军面无表情地接过酒杯,先是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随后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口感挺好,挺醇香的。”
紧接着,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两人的目光同时朝门外望去。只见两辆自行车并排缓缓进入院子,在院子中间稳稳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陈天琪的大姑陈英,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焦急与愤怒。男的则是大姑丧偶几年后刚嫁的阿联,他紧跟在陈英身后,表情略显紧张。
二姑丈林瑞猛地站起身来,脸上堆满笑容,脚步匆匆地出门迎接二人。而二叔陈建军却依旧坐在原地,头也不抬,继续端起酒杯喝酒吃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陈英一看到二姑丈脸上的淤青,还没进门就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打成这样,还打上门来,欺负我们家没人了吗?这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必须找人打回去。”她双手叉腰,气得满脸通红。
二姑丈林瑞呵呵笑着,伸手将陈英和阿联请进大厅,两人也一同在八仙桌旁坐下。林瑞赶忙给阿联倒了杯酒,至于大姑陈英,她向来是不喝酒的。
陈英一转头,看到自己的二弟陈建军也是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得愈发旺盛,她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吼道:“这简直是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兄弟多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吗?不行,必须打回去。”说着,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这时,二姑陈兰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双手端着两盘菜,一盘是香气扑鼻的炒对虾,一盘是鲜嫩可口的炒蛏子。她把菜稳稳地放在桌上后,扭头对陈英说道:“打什么打,他们赔钱了,赔了 5000 块。估计以后不敢再来闹事。”说完,她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边吃边说,她确实是饿坏了,所以说话也是简明扼要。
刚来的大姑和阿联对事情的经过充满好奇,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二姑陈兰。他们来的稍微晚了一会儿,最多不超过半小时。陈兰给陈天琪打电话前是先给陈英打的电话,奈何陈英的家靠山里,距离较远,又是骑自行车,所以错过了这场架。
“我给你打完电话,又给阿琪打了个电话,阿琪拉了一车人过来,两下就把他们五兄弟收拾了,阿琪还逼着疯狗强拿五千块钱出来赔。”陈兰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快速地说着事情经过。
这一下,把陈英和阿联惊得张大了嘴巴。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有了这般能耐。
“你说的是建国家的阿琪?”陈英不太确定地问道,眼睛里满是惊讶。
“还有谁家的阿琪会找人来帮我们呢,他家的两个哥哥都靠不住,就在边上看着,”二姑不客气地指着二姑丈,二姑丈顿时满脸羞愧,低头不语,只是呵呵地笑着,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姑陈英听后又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大门口,故意提高音量大声说道:“这样的哥哥有什么出息,干脆断绝关系算了,一天到晚就惦记女人家的那点东西,臊不臊得慌。”
隔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