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上,我让她待一天,做得不好,别怪老兄不给你留情面。”
陈十一看见薛连星朝她点了头,忙跟着他去江边挑泥沙去。
她脱下鞋,把鞋系在腰间,赤着脚踩到湿润的泥沙上,挽起袖口,与薛连星搭成一队,铲满泥沙在篮子里,扁担忽上忽下地挑了起来。
薛连星想不到,陈十一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做起活来倒是利索得很,劲儿也挺大。
本以为今天会很费力,想不到很轻松。
就连老章头都不再说什么。
她早出晚归,结了工钱就把米粮给带回来,有时候带点大骨头,割一块肉,买三五个鸡蛋,便宜点的青菜也会买点,偶尔给睿儿带根糖葫芦,把睿儿甜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缝。
他最近总是唠叨着陈十一,都不和他学认字了,他已经会了很多个。
“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就把之前没学到的都学过来。”
睿儿舔着糖葫芦笑眯眯说道。
“这糖葫芦就算是束修了。”
“那你还挺便宜的。”
陈十一边和他说着话,边累得睡着了。
如此高强度的活,做得久了也有点吃不消了。
天越来越炎热,每天她的衣衫不晓得汗湿多少遍,光着的脚经常泡在水里发白了,一两次不小心踩到一个尖锐的东西,把脚底划破了,流了很多血,当然也进了很多细沙,刺得人钻心地疼。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伤在肩膀处。
每天几十担的泥沙,把肩膀都给磨肿了。
直到第十二日,薛连星十分惋惜地和陈十一说道。
“十一,明天起,你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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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一紧张地说道。
“为何?我是不是给你拖后腿了?”
薛连星给陈十一递过来一个药瓶。
“你的肩膀都渗了血丝,不能再干了,回去吧。”
陈十一接过药瓶,抿了抿嘴。
“那你呢,没有和你组队。”
薛连星笑了一声。
“我也不干了,肩膀疼得受不了。”
陈十一忙问道。
“是不是我连累你了?”
“没有,你是个很好的伙伴。”
陈十一腼腆一笑。
“你后天再来一趟镇上,把剩下的工钱结了。”
今日回家很早,陈十一把包脸的花布给取了下来,还好央求着温之柔给她缝了这个,否则脸要晒得黑乎乎的。
她坐在自己的柴房内,想给自己上药,总是够不着。
温之柔正在屋檐的阴凉处缝着衣衫,陈十一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小姐。”
“什么事?”
温之柔没好气地说话。
“你能帮我上一药吗?”
温之柔停了手中的活,抬眸打量了陈十一一眼。
“好。”
陈十一跟着温之柔去了她住的厢房。
轻柔地褪下衣衫,两边肩膀,皆是红肿不堪,右边肩膀都破了好几个口子,滋滋地往外冒着血丝。
青绿色的肿胀添上细红的血丝,流淌在莹白的肤色上,温之柔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颤巍巍地打开瓷瓶,药油很是清凉,她用纤细的手指轻柔地给陈十一的伤口抹着。
陈十一疼得一颤一颤地。
温之柔哽咽着声音问着。
“你去干嘛了?”
“挑河沙。”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温之柔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