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欲反!韩屯蒙得到这个消息可谓是心花怒放。
之前他在君父面前多次吹耳旁风,试图罗列俱酒的多项罪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是苦于无有证据,很多迹象都是罗织附会的,韩侯出于稳定大局中考虑,并没有听信太子的谗言,但明显思想也受到了松动。而是采取了许异的计谋,计划调俱酒北上伐郑。
太子韩屯蒙对这个结果是不满意的,伐楚就伐出个封君来,如果再伐郑,那不得拜相啊!
此刻被嫉妒和偏见烧红了眼睛的韩屯蒙,早已忘记了东孟当日,俱酒对其的救命之恩。
但现在不一样了,沈无损回来了,沈无损亲自来告发“襄城欲反”,铁定是有实锤了啊!要知道老沈之前还非常享受与俱酒联合作战而带来的荣光呢。
“快传沈司寇进来……不不不,本太子立即前去面见沈司寇!”
韩屯蒙将酒爵一扔,一溜小跑就奔向了前厅。
“哈哈,沈司寇,沈司寇一路征尘,辛苦辛苦!”韩屯蒙人未入内,笑声先到。
老沈正在厅里急得来回踱步呢,一听厅外传来声音,迫不及待地就向外面迎接。
“怦!”
两颗急怱怱的心灵在门口直接来了个激情碰撞。
韩屯蒙揉着酸溜溜的鼻子想笑不能,似笑非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长了一张哭丧脸的老沈则更惨,两行殷红的鼻血刷地一下流了出来,沿着胡须淋淋漓漓,狼狈不堪。
老沈也顾不了这么多,扯起袍袖顺势一擦,便向韩屯蒙施礼道:“太子,大事不好……呃,请太子屏退左右。”
韩屯蒙酸溜溜地向后一挥手,贴身几个近侍立即退将下去。
老沈不擦鼻血还好,一擦登时将自己的哭丧脸整得更加恐怖,鼻子以下部分一片血红,远远看上去像是撑开了一张血盆大口一般。
老沈尚不自觉,瞪着一双警觉的小眼睛就往太子面前凑,用说悄悄话的语调说道:“太子太子,大事不好……”
韩屯蒙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沈司寇,且去净面,再说不迟!”
老沈说得直跳脚:“迟了!迟了!大祸临头了!”
韩屯蒙也不再要求了:“沈司寇速速讲来,何事惊慌?”
老沈急冲冲地问道:“襄城君遇刺,可是太子手笔?”
韩屯蒙吓了一跳:“沈司寇,何出此言?”
老沈拍着大腿、痛心疾首地说道:“太子啊,欲杀猛虎,务尽全力!今猛虎未死,必欲反噬。”
韩屯蒙彻底蒙了,你把老子叫出来,就是讲这些云山雾罩的东西。
老沈看着韩屯蒙无辜的小眼神,恨得牙根直痒,还在这里装!还在这里装!
知不知道你小子闯下大祸了?干事毛毛躁躁,一点也没有人君之相。
老沈长叹一声道:“襄城君,猛虎也!太子欲除襄城君,然事不机密,用人不当。襄城君重伤未死,必会疯狂报复!”
韩屯蒙也急了,一把抓住老沈的肩头:
“沈司寇,俱酒目无君父,擅杀大将,本太子确曾在君父面前直陈其过,力求严惩。然君上不许,此事勿议。何言重伤?何谈报复?”
老沈道:“太子,刺客亲口言道,奉太子之命行刺襄城君,其住处收获金饼玉扣等物,沈某亲眼所见,确是太子府中之物。”
韩屯蒙道:“慢慢慢,沈司寇,俱酒遇刺?”
老沈道:“然!”
韩屯蒙道:“刺客亲口所说,奉屯蒙之命?还有我府中信物为证?可是如此?”
老沈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然!”
韩屯蒙哈哈笑了:“沈司寇何其谬也?本太子若欲杀俱酒,焉能自泄身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