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想到,俱酒率领的负责敌后战斗的军队,正静静地伏在不远处的田野草丛之间,一双双眸子中,倒映着齐军先进的壮观。
敌人这么大规模地向东行军,不用想,肯定是连夜奔袭琅玡城。俱酒心中忐忑,希望琅玡城在墨家守城术的加持下,可以坚守得住,也给自己在后方辗转腾挪留出时间。
俱酒端着望远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轻轻向后招招手:“飞将军!”
风飞矢与飞鸟夭齐齐应了一声。这两天俱酒一直将这两位名字中带“飞”的将军都称为“飞将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召唤谁。
飞鸟夭用肩膀撞了一下风飞矢,悄悄说道:“叫我呢!将军姓风!”
风飞矢无奈地苦笑一下,示意飞鸟夭过去。
飞鸟夭爬到俱酒身边:“王上,有何吩咐。”
“率领尔部二百猿猱军,前去侦察敌情。”
“诺!”
飞鸟夭口中发出数声虫鸣,和他一块从西南大山深处走出来的飞猱兵,立即心领意会,众人几个起落,已经隐身于黑暗之中。
俱酒继续端着望远镜远眺,口中轻轻叫道:“飞将军。”
风飞矢左右看看,心想,现在没人和我争了吧,立即匍匐到俱酒跟前,低低地道:“王上,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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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酒放下望远镜,转头对风飞矢道:“齐军急行军,可否披甲?”
风飞矢手中也握着一架望远镜,刚才对齐军的行军阵列早已观察得很仔细,是故笃定地道:“未曾披甲。”
俱酒又问:“可否备粮?”
风飞矢道:“必不备粮。”
俱酒来了兴趣:“如此而言,齐军粮草辎重何在?”
风飞矢再次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齐军的行军速度,然后放了下来:“离此当在十五至二十里之间。”
俱酒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他拍了拍风飞矢道:“猛火油不多矣,火葫芦当省着点用!”
风飞矢老老实实地道:“臣用得非常节制,倒是另一位飞将军,玩兴颇浓,颇多浪费。”
俱酒无奈地苦笑一声:“败家呀!”
不一会儿,飞鸟夭像一只蝙蝠一般从天而降,一双眸子里闪着亢奋的光亮。
“王上,臣探得明白,齐军粮草辎重在二十里外,尚在宿营之中。如何?干吧!”
俱酒问:“守军多少?”
飞鸟夭道:“应当不足千人!”
俱酒感到十分惊讶,他没想到齐军竟然如此大意,只留不足千人保护两万人的粮草军辎。
风飞矢也颇觉意外,他思考一番道:“王上,如此兵力,无须火攻啊。”
俱酒沉吟一下道:“飞将军,尽管如此,仍不可大意。以三千之军攻之,尽取马匹、旗帜、武器,全军留足三日粮草,余者尽焚之。”
飞鸟夭与风飞矢齐齐拱手:“诺!”
俱酒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叫“飞将军”非常容易引起误会,他指指飞鸟夭道:“夭鹊儿去吧!”
飞鸟夭亢奋地叫了一声,纵身跃起。
“且慢!”风飞矢紧急叫了一声。
飞鸟夭冲天之劲刚刚施展出来,立即硬生生地收回身形,再次着陆。
风飞矢向俱酒拱手道:“王上,齐军俘虏如何处理?”
飞鸟夭不屑地道:“我军乃敌后作战,岂可留下活口?”
俱酒也知道敌后作战的隐蔽需要,一般对小股敌人都是格杀了事,这样可以避免麻烦,也可更好地隐藏行踪。
他略一思索:“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然降者不杀!”
飞鸟夭急了:“王上不可啊……”
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