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刚刚找到得东西?”徐建安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个被放置在后座上的箱子,脱口而出问道。
徐长平伸出手指向箱子上的泥土,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回应道:“没错,就埋在我家屋子后面,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挖出来。”
就在方才司机打开车门之际,徐长平已经眼疾手快地将覆盖在箱子上面的那块布取走了。
徐建安并没有伸手去打开箱子,一脸了然的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徐长平轻描淡写地回道:“无非就是些金银玉器之类的物件罢了,我也就匆匆瞥了一眼,并未仔细查看。”至于那些同样藏于箱中的书信,徐长平却是只字未提。
毕竟在这年头儿,书信这种东西实在太过敏感,稍有不慎便会惹来大麻烦,比如什么所谓的海外关系、特务联系等等罪名,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拿来诬陷。
虽说徐长平对徐建安还算信任,但在关键时刻,他显然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多一些。
“行吧,那等会儿我就把这箱子带回处里去,不过里面可千万别少了什么东西。”徐建安眼神闪了闪,别有深意地说道。
虽然他内心深处并未对徐长平产生怀疑,但长期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敲打下了这么一句。
“放心吧,待日后你们成功抓获相关人员时,只管前来核对账目,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徐长平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回应道。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徐建安深深地凝视着徐长平,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嘈杂的争执声突然从车外传了进来。
徐长平率先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跟司机拉扯的刘海忠。
就在方才易中海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之后,刘海忠独自留在原地,心中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牙关紧咬,毅然决然地朝着四合院的大门冲了出去。
此时的刘海忠满心盘算,要向车内的领导狠狠地告发徐长平,不尊重老人的所作所为。
同时也要让这位领导明白,他已经知道徐长平行贿的事儿。
若是运气足够好,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要挟一下对方,为自己谋求一个升官晋职的机会。
即便无法如愿以偿,至少也要让徐长平精心准备的那份厚礼让它白白浪费掉。
抱着这种“我得不到好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狭隘心态,刘海忠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出大门直奔汽车。
可惜,让他没想到的是,车外竟然还有一个司机在看守,直接拦住了他冲过来的身体。
只见他满脸狰狞,双手紧紧地揪住司机的衣领,拼命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想要冲破司机的阻拦往这边冲过来。
在跟司机拉扯的时候,他还趁机压低嗓音在司机耳边急切地说道:
“你们领导这会儿正在车里收受贿赂,如果咱俩能一块儿把他们抓个正着,拿到确凿的证据。今后就能轻轻松松地升官,这么好的事情摆在眼前,你拦住我干什么?”
然而,对于他这番话,司机手下的力道一点都没放松,只用一种嘲弄和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刘海忠还准备继续开口劝说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响,车门被猛地推开,徐长平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他站在了车门口,一脸镇定地说道:“徐所长,要是没有其它事儿您就先走吧,这人交给我就行。”
徐建安微微点了点头,随意地朝刘海忠那边扫了一眼后,便对着司机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小周,别耽搁时间了,咱们走。”
听到徐建安的呼喊声,司机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甩手,一下子就挣脱开了刘海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