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徐长平正奋力地蹬着自行车,没有丝毫停歇的赶回了四合院。
推着车穿过前院,跟在中院洗衣服的几个大妈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的回了东跨院。
望着隔壁依旧紧锁的房门,徐长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
他之所以如此匆忙的赶回四合院,一来是想要尽量拖延另一边的时间;二来嘛,则是惦记着杨家姐妹是否已经回家。
中午他跟郭部长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杨筱月的身影,眼看着快要到她放学的时间,徐长平怕她回到家中见不到自己着急。
不过遇到了周建国得事儿,他也顾不得去四处找人了,只能匆忙开门跑进自家堂屋,找来纸笔写下一张字迹潦草但意思明确的晚归纸条,放在了堂屋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些,他又像一阵风似的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当徐长平马不停蹄地再次赶到那座略显破败的小院门前时,夜幕已然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抬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
没过多久,院子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谁啊?”
徐长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语气平和的说道:“是我,晚上来过的那位医生,我把退烧药给你们送过来了。”
晚上见过得半大小子猛地一把拉开那扇有些陈旧的大门,当他瞧见门外站着的徐长平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高声喊道:
“是徐医生!您来得可真是太及时啦!快请进来瞧瞧吧,你走没多久那位大哥他就又发烧了!”
听到对方得话,徐长平微微颔首,应道:“好,我这就过去看看情况。”说完,他抬脚迈进那扇半开着的大门,步履匆匆地朝着屋子里走去。
半大小子望着徐长平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忽然间闪烁了一下。只见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与隔壁相邻的墙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推动了一下放置在墙头的那块砖头。
随着“哐当”一声闷响过后,半大小子便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若无其事地背过双手,慢悠悠地走进了房间里。
刚一踏进屋内,半大小子一眼就看到徐长平正全神贯注地给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子施针。
他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满脸紧张地询问道:“徐医生,之前不是说要让这位大哥吃药的嘛,怎么现在又改成扎针了呀?这是咋回事儿哟……”
面对半大小子似的发问,徐长平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回答道:“别着急,这是辅助药物发挥作用、促进药效吸收的针灸疗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结束了。”
实际上,徐长平之所以会选择施以针灸之术,主要还是为了能够更好地配合他方才喂给周建国服用的那颗固本培元药丸,以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
毕竟谁都无法预料到晚上他出手救人之时究竟会遭遇怎样的状况,所以周建国的身体恢复得自然是越好越有利。
“原来是这样啊!”半大小子眼中原本浓郁的疑心,稍稍消散了些许,只要周建国没醒过来并向对方说些不应该讲出口的话就好。
等待拔针的这段时间里,整个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不过很快,徐长平忽然听到一阵极其爽朗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这位便是我小龙兄弟说的徐大夫么?”
徐长平心中一紧,来人正是方才他离去之际,在院门口隐约听到的那阵脚步声的主人。
这人神出鬼没得也不知道藏在了哪,刚刚他走在院子里得时候,明明特意听过,只有三个人得呼吸声。
徐长平听到对方的话后,很自然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紧接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仿若黑塔般壮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