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他至少得在这里培养几十年人才,发展过程不会被打断,才有可能建立初步的工业体系。
两者都是开挂,一步到位似乎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楚妍已经嫌他待的太久了,一直想要离开。
工坊里有一个小型熔炼炉,连接几台风箱,需要人工添煤,人工鼓风,十几个人在忙活,工作的有条不紊。
元珽转一圈只是看个新鲜,曾凡的解释他大多听不懂,想起昨天早上尔朱荣关于元乂谋反的推测,跟曾凡说了,问他什么意见。
“你们俩实力不够,还没有参与博弈的资格,元乂针对的应该主要是清河王和太后,你们老实的做看客好了,有机会争取出外任职,刷点功勋!”曾凡不知道他了解的历史有多少水分,也不能说的太死。
“元乂不是太后扶植起来的吗,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要反?”元珽仍然不明白,他没有感觉到双方有多大矛盾。
“人的欲望会不断膨胀,越是位高权重越是难以克制,在元乂心里,他对得起太后,反而太后给他的不够,还总想着压制他,清河王只会夸夸其谈,偏偏占据高位,如果没有实力,他也只能忍着,现在羽林军都被他掌控,朝中官员、地方刺史大半都受过他恩惠,他为什么还要忍下去呢?自己发号施令不好吗?”
对只见过一面的元乂,曾凡感应过他的思维,相比能力,那个人的野心更大,但也仅此而已,所以才会掌权几年后被人搞翻。
尔朱荣扛着一杆马槊走进来,腰里系着一柄宝剑,身后背一柄铁锏,靴子里还一柄匕首,一件件解下来放到曾凡面前,一件也是做,几件也是做。
曾凡没有在意多几件,喊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吩咐道:“萧九,这几件兵器翻出模具,用三号配方炼一炉钢水,能做几件做几件,尽量别浪费!”
少年点头答应,伸手将几件兵器抱起来转身离开。
“曾兄,这孩子多大,有把子力气!”尔朱荣可是知道自己这些武器的分量,看对方一只胳膊夹着全拿走,似乎毫不费力。
“他是孤儿,不知道自己多大,应该不超过十五岁!”曾凡看中的不只是孩子的力气,学习能力更重要,曾凡教的萧九都能很快领会,还能做得不错,这方面比其他人都强,所以被安排负责这处工坊,是他的重点培养对象之一。
离开工坊后,曾凡领着两人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房子在山顶院落下面一层,一套独立的砖瓦房,没有围墙,房子前面五六米远就是悬崖,后面是十几米高的峭壁,房子跟他老家的格局差不多,只是面积大一些,一明两暗三间房,一进门是客厅,左边书房,右边卧室。
跟这个时代主流传统不一样,进门客厅没有坐榻,都是他习惯的桌椅板凳,好在元珽跟尔朱荣上次来过,不用重复解释了。
曾凡提起桌子上摆一个陶瓷茶壶,拿过三只纯白的瓷杯,每人斟了一杯白开水。
七月份的天气,山上气温没那么热,两个人骑马一个多时辰也口渴了,一口气喝完,感觉白水味道都比城里好喝。
“曾兄,你认为我们跟着元乂混,有前途吗?”半年多交往,尔朱荣对曾凡的能力和见识非常佩服,想听听他的看法。
“有没有前途,取决于你们想要做什么事,成为什么样的人!”曾凡不放过发挥影响力的机会。
“当然想要做大事业,成为萧何韩信那样治国平天下的英雄豪杰!”经常一起值班,尔朱荣从元珽嘴里听了很多历史故事,心里有自己钦佩的榜样人物。
“元乂比刘邦如何?”曾凡反问。
“那肯定没法比,或许只有本朝太祖皇帝能比!”元珽说的是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珪,他父亲的爷爷的爷爷。
拓跋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