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头鼓励,大家伙信任你、崇拜你,结果你转身投入燕家,把他们丢在灰暗破败的边城自生自灭?
真要这么干了,锦岁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别想睡一个安稳觉!
她真诚地看着燕九的眼睛,微微一笑:“多谢九郎看得起我,但我这个人,天生命操劳命,享不了清福。”
“抱歉,虽然跟着虎王前程未卜,不知道哪一天命就没了,但这是我的选择,做为朋友,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燕九迎着她的目光,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遍遍地撸着怀里波斯猫的脊梁,小喵喵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锦岁是真佩服这种人,好像任何事都不会让他们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样。要是自己,这会肯定手加重,弄痛了小猫咪。
燕九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才开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锦岁怔了一下,凌锦岁和季岁在舌尖打转,但很快凌锦岁这个名字就被她咽下去,为了阿爷和锦安的安全,她也不能说!
轻笑道:“季岁,我叫季岁。”
燕九伸手到她面前:“如何写?”
锦岁提指为笔,指尖即将落到他的掌心,看着那双白玉一样的手,她的手指实在不忍落下。
倒了点茶水在桌上,笑着沾水写下‘季岁’二字。
燕九还是那样风轻云淡,手指借着锦岁倒的茶水,在她旁边写下‘南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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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字,季兄,有礼。”
锦岁笑了,这回笑的真诚多了,彻底卸下心中多日的忐忑,拱手道:“燕南归,真好听!燕兄,有礼!”
两人相视一笑,恰在此时锦安端来热气腾腾的一大碗杂烩,笑道:“阿爷说你们的菜凉了,吃热的。”
蒸腾的雾气在两人之间升起,燕九的那张脸仿佛是云雾之间看到的谪仙,让人不忍亵渎。
锦岁忙低头吃菜,又变回那个洒脱的小季道长:
“九郎提及的煤球生意,可趁初雪未来之前,赶紧开铺子卖。等雪一下,道路能行,就不好往城里送了。”
燕九点头:“晚点我让管家去作坊谈,海盐的生意也是,趁我在边城都敲定下来。”
锦岁心一悸:“你要回去了?不看比赛了吗?”
燕九微微摇了下头,比赛哪有你重要,我又不是为比赛留下的,我是为了你。
但是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能强行逼迫,这边城也就不必留了。
“燕家还有一些琐事,等决赛时燕九再来观赛。”
锦岁笑道:“也行,到时候请你参加颁奖礼。”
“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九郎慢用!”
锦岁朝他摆摆手,又朝另一桌的燕十二娘笑着摆摆手,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没注意到,顾长萧站在不远处的木梁后面,全程看着这一幕。
但从他的视线看不清两人的桌面,只看到燕九伸手到小季道长面前,小季道长以指代笔……写在他的掌心吗?
顾长萧的手握成拳,指甲抠的掌心生痛。
他更不知道的是,燕九朝他藏身的地方瞄了一眼,淡定地端杯饮茶。
谁告诉你,季岁,我只会抢一次?
来日方长。
玩着腰间配饰的锦岁,边走边跳地往马球场而去,不时朝路边的熟人挥手打招呼,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极好。
所有人都觉得王爷是因为上午黑羽队,赢了一场漂亮的比赛才心情好,只有顾长萧,牙关紧咬,眼尾腥红。
小季道长和燕九在一起,就这么开心吗?
这边燕十一还大大咧咧地问他哥:
“下午咱们观赛,只能晚上特训,我去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