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掘墓拿走你的骸骨,陪伴我身边!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何惧生死?贺兰贺兰,当初可说是我害了你,我当初鬼迷心窍执意非要去杀你爹爹,你却千方百计阻拦我,当时我还恨你,以为你是在卫护你爹爹,而今想来不是,因为当事之时,我武功低微,那是你爹爹的敌手,可是当时我被复仇信念冲昏了头脑,便要一意孤行,你在中间,左右为难,当时我都没有为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只一门心思想着杀人,却全然忘了你的感受,你的无助,你的无奈!贺兰这十年之中,你知道我过得倍感艰辛,有时便想随你而去,可是我还要回转洛阳,还要看一看你!我实在忘却不了以往种种情事!实在是:我问道长此生苦,道长一指笑青天。请问此生谁不苦,此身偏来这世间。此去青天无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故人已成陌生人,相见成恨泪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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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遗剑见这萧无人悲苦无状,说道:“其实只要你安安分分待在大荒门,自甘平庸,也不会有什么祸事,偏偏你不知道收敛,偏偏要报萧门之仇,最后却害贺兰,可说贺兰之死,全是你所造成的,否则她何至于身中毒箭而死——如果当事之时你不躲闪,那么毒箭也不会射中贺兰,这样一来死的是你,不是她?”萧无人道:“确也如此,当事之时我为什么要躲,干么不让毒箭射穿我,让我死,沈姑娘活着?”袁承天听他们两人说话,听出大概的意思,心想原来萧无人和沈遗剑的女儿沈贺兰情相交好,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仇怨,那么未始不可以结成伉俪,而偏偏当初这位沈帮主贪人家的绝世玉璧和剑谱,以至杀害人命,结下这不七的仇怨,又无意伤害女儿,可说害人害己。
他再抬头只见沈遗剑手掣长剑正向这萧无人攻去。萧无人以退为进,礼让三招,说道:“虽然萧家与你沈家有仇,可是念在我大荒门,投在你门下,虽然没有师徒之份,但终究是入了大荒门,所以念在这情份上我礼让三招。”沈遗剑道:“谁要你假惺惺卖人情?”萧无人道:“虽然你不仁,我却不能无义,念在沈姑娘的情份上我再让你三招,以后咱们便生死一见!”沈遗剑并不言语,长剑唰唰声响,直问他要害大穴刺去,竟不留丝毫情面,因为他内心一直以为贺兰之死全是因为这萧无人,所以心中愤恨,手下无情,决意要杀了他,又况且这萧无人这次来洛阳城又掘了贺兰的墓冢,将她的骸骨取出放在身边,可说是岂有此理?沈家的令名岂能被他亵渎,所以两者怎恨加在一起,便见剑式凌厉,嗤嗤声响,只要一剑刺中,萧无人非死既伤。萧无人让过六招,仁至义尽,不再容让,只见他兔起鹘落之间,手中已多了一对判官笔,左右使开,以短为长,不落下风。二当头李五岳几次跃跃欲试,还要再战,只是不得沈大哥说话他也不敢造次,只有旁观,而右手中则暗攥着一枚毒菱,只要萧无人转身到了他的方位,他便以菱伤人,助大哥取胜,纵使沈大哥事后怪责于他,他也要这样做,因为这萧无人射瞎他左眼,此仇岂有不报之理?
袁承天见他这动作,便防备在心,心想一心不能二用,萧前辈未必处处留意,事事小心,自己可要防备这李五岳暗器伤人。
萧无人转身到了李五岳所站方位,全神以备对付沈遗剑,所背后露了空门,要害全给了敌人,而他却一时忘却了。李五岳心中暗叫来得好,右手一掷,一枚毒菱破空而至,因为两人近在咫尺,所以萧无人再要躲避已是不能,眼见毒菱入体。忽地一枚石子无声无息飞来,叮地一声将这毒菱打落在地。这一下实在出乎李五岳之料,本拟一击成功,孰料却功败垂成,被袁承天石子打落。他大吼一声,一掌向袁承天头脑拍去,心想:好小子,你敢坏我好事?
袁承天也不相让,与他交手缠斗。一时四人便战在一处。沈遗剑见袁承天和自己二弟李五岳交手,心想看他年纪轻轻,能有多大的本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