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他在自己身侧,自己可要防范于他,否则这朱怀中的下场…… 忽然石墙上一块石头轰地落地,袁承天已然功行圆满,推开石块,窜身而过。他落在当场,正见大师兄手执长剑鲜血直滴,而朱怀中胸口正有血流不止,可见大师兄又行凶杀人。他心下甚是恚怒——因为这朱怀中非是恶人,而且还是朱明后裔,济世为怀的英雄,岂料今日一旦死于他手,能不让人生悲。他出手点他创口周边穴道,奈何时间长了,已是无救。 朱怀中见袁承天着急的样子,不过惨然一笑,说道:“小兄弟你侠义为怀,总是为别人古道热肠。你莫要伤心,世上之人谁人无死?有人死的大义凛然,为了民族大义,天下苍生,这样的死也值得了;有人却卑劣无耻,残民以逞,纵然生前光明显赫,死后终究所唾弃!”他目光斜看一下那傅传书,其意不言而喻。傅传书已将长剑入鞘,并不作进一步行动,心中只是想:将死之人,我又何必与他斤斤计较?袁承天知将死其人其言也善,听得心中万千痛快,不由得泪如雨下。朱怀中忽然用尽余力怒道:“大敌当前,你哭得什么泪?如果袁督师知道有你这样不堪的后人,死也不瞑目!”袁承天收住泪水,心想不错:我袁门四大堂主还囚在王府,自己不思量应对之策,反而在自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摄政王殊不愿在此多加理会,因为这傅传书已替他杀了朱怀中,正合其心意,晚晴福晋便不会迁怒于己,只会恨这傅传书心恨手辣。他解了其穴道,带同多福安三人离开此处,让傅传书和袁承天他们同门师兄弟自行解决,不加理会。 傅传书见摄政王他们离去,此处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袁承天怒道:“大师兄你知道你所杀是何人么?”傅传书不冷不淡道:“我自然知道,他自诩为朱明后裔,出身尊崇,——但是他是朱明子孙,便可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么?我从来最厌恶这些朱姓子弟,自以为是,拿着以前的事情说话,现在不是朱明天下,是爱新觉罗氏的天下,他还妄想做天下梦,真是可笑之极!可悲之极!”他话里话外明说朱怀中的种种不是,实则更是说这袁承天——自以为袁门少主——和袁督师后人的身份为尊,瞧人不起,妄自尊大!——其实那有的事,袁承天从来没有以为自己如何了不起,也没有自喻袁氏而人而洋洋自得,他从来关心别人胜于自己,可是别人以为他另有想法,更有甚者以为他袁门志在天下,要与今上争夺天下!这其实是无中生有,因为袁门自成立以来的宗旨便是“反清复明”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为担当,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坐拥天下,因为他们要选一位德才兼备的朱姓子孙为未来之君主,可是袁门并无私心。袁承天听大师兄说话知道这朱怀中是朱明后裔,可是他依旧不为所动,还要杀之,心中不免更加气恼,他这是故意为之,这和当年吴三桂兵临缅甸,迫其缅王交出永历帝亲自勒杀有何区别,最终这吴三桂也未得到善终,子孙受累;而今这傅传书的手法竟而这吴三桂如出一彻,岂不让人气愤。傅传书见这位小师弟生气的样子,不以为是,说道:“天下成其大事者又何必拘于小节,杀人又算得什么?”他说得风轻云谈,似乎无所谓的样子。袁承天只觉得这位大师兄近来利欲熏心,几乎不可理喻。他眼见朱怀中死中,难掩心中悲痛。 傅传书道:“小师弟你却不可以走,因为护卫王府的治安和缉拿天下忤逆乱党是我职责所在,效劳王爷是我份内之事,这是其一;其二袁师弟是你乖乖就缚,还是要我动手,那时你只有死路一条,二者选一!”袁承天见他说话中不带丝毫着丝毫的同门之谊,冷酷如斯,他不明白先前的大师兄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为何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而且杀人不动恻隐之心,好像别人尽可以死,于他毫无干系,一至冷血如此?还是先前他隐藏的深,不被同门所发觉,而且自己做了掌门,无人约束,便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