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笑笑,给春桃递过去一块点心,徐徐说道:“你且想想,我与西炎玱玹的这场大婚,乃是做给大荒的各大氏族瞧的,为的是助西炎玱玹笼络中原各大氏族,不过是在明面上做做样子罢了。况且,西炎玱玹心中无我,我心中亦无西炎玱玹,这新婚之夜,他又怎会来我这处,倒不如各自忙着各自的事,谁也莫要扰了谁!他如今忙着应付朝外的局势,哪有闲暇来这婚房。再者言,他对这场婚姻本就未存多少真心,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咱们呀,也莫要将此太过放在心上,自在些便好。”
春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姐,您看得可真通透,只是这往后的日子……”
防风意映轻哼一声,“往后的日子且行且看便是,咱们只需顾好当下。”
“可是……” 春桃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话未出口,防风意映就赶忙催促道:“别可是了,春桃,快去给我准备热水,今日忙活了整整一日,我真是疲惫不堪,急需好好洗漱一番,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是!”春桃应着,刚走到门口,冷不丁就看见了西炎玱玹正朝这边走来。
春桃神色一惊,赶忙朝着西炎玱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声音嘹亮地说道:“玱玹殿下!”她刻意把声音放大,只为了能给里面的防风意映提个醒。
防风意映一听到春桃的动静,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起来。她匆忙将桌上凌乱摆放的点心胡乱堆叠,又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茶杯,还不忘用衣袖使劲擦去嘴角残留的点心渣渣。
接着,她手轻轻一挥,施展出术法,眨眼间便将桌子上的东西规整如初。做完这一切,她才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旁的盖头,胡乱地给自己盖上。
防风意映在盖头之下,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西炎玱玹怎么就这般自讨没趣,明明清楚知晓我俩不过是政治联姻,这新婚之夜不好好回去歇着,跑我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西炎玱玹听到春桃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抬腿迈进屋内。
他看了一眼盖着盖头端坐在床边的防风意映,沉声道:“都下去吧。”
春桃和一众侍从连忙行礼退下,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防风意映心中忐忑,不知西炎玱玹此来何意。
西炎玱玹缓缓走到防风意映身前,沉默片刻,开口说道:“今日虽为政治联姻,但你我既已成婚,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防风意映在盖头下冷哼一声:“殿下有话直说便是。”
防风意映说着,顺手将头上的盖头自己掀下来,盖头揭到一半,突然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将自己的手牢牢控制住。防风意映满心不解地抬头,目光恰好与西炎玱玹对上。
西炎玱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动作轻柔地将她的盖头完整地取了下来。
防风意映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没多想,就这样直直地对上西炎玱玹的目光。那一瞬间,两人的眼神交汇,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西炎玱玹的目光深邃而复杂,让人难以捉摸;防风意映的眼神中则带着几分疑惑和探究。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意映:玱玹和江山,我都要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