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变化,然而防风意映仿若未闻,对春桃的呼唤置之不理,迈着大步坚定不移地朝着西炎玱玹宫殿的方向走去,脚步比之前更加急促,带起一阵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所有人都尊称防风意映一声王后,只有春桃一直管防风意映叫做小姐,只因她清楚,防风意映并不是真心想嫁给西炎玱玹,从前,她也不是真心想嫁给涂山璟。私底下,防风意映更愿意让春桃叫自己小姐,仿佛这样能让她在这纷繁复杂的宫廷之中,还能留存一丝属于自己的真实与自在。
防风意映踏入宫殿,一眼便瞧见西炎玱玹手上拿着一朵鲜艳如血的红色若木花,双目失神,呆呆地发着愣。他的眼神温柔而又带有些许遗憾,仿佛透过这朵花看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些无法追回的美好时光,以及深藏在心底未曾说出口的心事。
防风意映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她自然清楚西炎玱玹又在思念西陵玖瑶了。
防风意映提着裙摆缓缓走来,一身华服,高贵优雅,美艳骄傲。每一步都似带着风,裙摆轻轻摇曳,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她头上的金饰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光芒却不及她眼中的骄傲半分。
继续阅读
防风意映看着西炎玱玹这副对着花朵失神发呆的模样,忍不住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说道:“呵~陛下这是在对着一朵花伤春悲秋?莫不是这天下纷争、军师大事都已处理得妥妥当当,让陛下如此清闲,竟有这般闲情逸致在此伤怀?”
西炎玱玹脸色一沉,迅速把若木花收好,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怎么来了!”
“看陛下这一副模样,莫不是又在怀念故人?”防风意映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尖锐。
西炎玱玹听到她的嘲讽,瞬间回过神来,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如霜:“王后这话说得倒真是有趣得紧。朕不过片刻出神,竟也能被你这般小题大做,拿来大作文章。朕的心思,何时轮到你来揣测?”
防风意映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陛下,您如今坐拥天下,身边佳丽无数,却还对那旧人念念不忘,真是钟情呀,这世间若是个个都如同陛下这般深情,想必天下必不会有负心之人了!传出去,不知又有多少人歌颂陛下的情深义重呢。”话虽如此,但是她那一双美眸中满是讽刺。
西炎玱玹怒视着她,语气森冷:“防风意映,这是朕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防风意映咯咯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陛下,您莫不是恼羞成怒了?可惜呀,那皓翎王姬早已不知去向,也不知现在是在同我二哥游山玩水,还是同我那前夫哥花前月下,独独留陛下一个在此处睹物思人,好生伤感!陛下怕是要空相思一场了。”
西炎玱玹握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起:“住口!”
“防风意映,你别仗着朕对你的几分容忍这般放肆,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朕无情!”
防风意映止住笑声,眼神中满是挑衅:“无情?陛下何时对臣妾有过情?”
防风意映说着,不等西炎玱玹发话,便自顾自地摇曳着身姿,仪态万千地走到他旁边的位置,然后优雅地缓缓坐下。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紧接着,她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稳稳地倒了一盏茶。
“不过,陛下怎么一会儿睹物思人,怀念旧人,一会儿又要另娶他人,臣妾这真是看不懂陛下这种深情之人,呵~”
“她这话什么意思?”西炎玱玹看着防风意映,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一进来就阴阳怪气的女子,“她……吃错东西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防风意映美眸看着西炎玱玹,邪魅一笑,“陛下,您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就算您不能与西陵姑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