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夕阳透过窗棂,洒在棋盘上,黑白棋子在光影中跳跃。
两位棋手,一男一女。
相对而坐,沉浸在这无声的战斗中。
不多时,解语臣甘拜下风。
“棋逢敌手难藏行,诗到重吟始见功。
月亮,你心思此我还缜密。不得不服…”
江南月仰着头得意洋洋的道:“承让,承让。”
这时解语臣电话响了,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
直接打开了播放键,原来是胖子来电。
“解老板,大妹子也在你家吧。胖子我这大喜事儿你们得来呀!”
“胖子,什么事儿说。”
“就是…我和云彩要结婚了,你们能来吗?”
解语臣挑眉看了一眼安静不语得江南月,等着她的回答。
“那里办酒?”
江南月撑着下巴,好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嘿嘿嘿,云彩那边办酒一次。四九城这边再办酒一次,看你们时间安排。”
“巴乃我就不去了,这边你通知小花地点吧。”
“好嘞,大妹子一定得到哇!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嗯”
解语臣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兴致不高的江南月。
把领带往下拉了拉,淡淡开了口。
“月亮,不想去吗?到时候你自己去,还是和我一起?”
“也没有,懒得跑那么远。”
巴乃故地已经没有故人重游了,何必去起相思。
江南月抬起头,看着解语臣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发酸的话。
凑近摸了一把他没有瑕疵的脸,亲了一下。
“和你一起总行了吧,醋坛子泡小花花。”
解语臣紧绷的脸才有了一丝笑意,斜了一眼玩闹的女子。
她愿意和他一起出席,算是认可了他的身份是吗。
原来在感情里,付出多得那一方总会患得患失。
收到胖子送过来的请柬,江南月找尹南风拿了打折价。
胖子恨不得给江南月,磕几个响头感谢他的涛涛不绝之情。
主要是胖子和云彩住在一起,据他说擦枪走火一不小心就怀孕了。
阿贵追着胖子打了几顿,还跪了半天才磨的阿贵同意立马结婚。
再不结婚,寨子里的闲言碎语可不好听。
胖子带着无邪急急忙忙的走完了三书六礼,解语臣大手笔的订购了几样死沉死沉的金首饰当礼物。
把胖子欢喜的牙不见齿的,黑瞎子都恨不得趴上去咬几口才好。
还磨了解语臣半天,非要他也送他未来老婆几样。
解语臣烦得要死,一直翻白眼给黑眼镜。
到了胖子在新月饭店办酒席的那天,解语臣把提前做好的中式长袍穿上。
他身穿一件浅粉色的长袍,长袍上用银线绣着一枝并蒂莲。
腰间系着一块精美的翠玉压襟,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颇有一种清新脱俗俏郎君之感。
江南月的旗袍也是解语一起定做的,浅绿色旗袍上也绣着一枝带雨的海棠花。
解语臣亲手给她描眉绾发,一枝海棠花流苏后压发簪插在发间。
俩人携手款款进了新月饭店,直让旁人赞叹一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清水本不动,桃花发岸傍。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
郎如洛阳花,妾似武昌柳。
两地惜春风,今夕同携手。
今日心花怒放的胖子笑的神采飞扬,瞧见携手而来得一对璧人。
眼神稍微顿了一下,悄悄和无邪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