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抱抱?”
“这是张小鱼口中,哪门子的规矩?”
“还是说你张小鱼嫌弃我,不愿接触分毫?”
眼眸湿漉漉的张小鱼呐呐的低声下气道:“小鱼没有嫌弃小月亮…”
女子等了会只听见这呆头鱼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登时不满地嘟囔道:“以前在张家的时候小鱼粘我粘那么紧,又哭又喘,怎么小鱼哭包自己开心了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男子都是这样始乱终弃的吗?”
张小鱼在她的步步逼问骤然怔忪,张口却是无言。
“……”
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他胆大包天想要她的眷顾。
现在诸多顾忌胆小如鼠的也是他,张小鱼。
他辩无可辩,轻声道:“我去为您温盏汤。”
好似一尾落荒而逃的小呆头鱼,留晚归的女子一个人在卧室。
撑着下巴的女子感觉是在对牛弹琴,随意摆弄了一会儿桌案上的奇珍异宝,骤然觉得好没意思。
少顷,张小鱼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盏燕窝汤,放在女子面前的案几上。
她不喝,理都不理张小鱼。
“这是九爷让伙计送过来的官燕,佛爷交代过,你走后这几日,小厨房日日为你备着。”
张小鱼又端起来吹了吹,舀一勺子递在她嘴边。
“小月亮,我试过了,是你喜欢的口感。”
“哼…”
张小鱼凑近温声细语的哄着不配合的女子:“小月亮,张嘴,喝一口好不好?”
“拿走,不喝。”江南念偏头。
张小鱼面对女子的小性子没辙了。
他放下汤盏,屈膝矮下身来,从袖口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手心。
那是一枝花。
一枝刚摘的桂花。
小小香香的,浅浅的淡黄色的,带着冰凉夜露和他的温度。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江南念攥了攥手心,低声哼道:“谁要你这个,我才不稀罕…”
张小鱼轻叹一声:“小鱼没有九爷万贯家财有通天财力、不如小族长与您自幼情意、比不得佛爷位高权重、也没有八爷玲珑七巧之心。”
他看着女子把玩着花枝又道,“纵是如此,小月亮说要什么,刀山火海,我也不惧。”
江南念攥紧那只花儿,静默半晌。
抬起他的下巴,“我要你,小鱼。”
张小鱼单膝跪在她身前,持起她未曾穿袜的脚踩在他的腿上。
他低声笑着,盯着她的眼眸道:“小月亮甚至不必开口,小鱼永生永世,都是你一人的。”
他本就是她的,与他们不一样。
如佛爷九爷之流纵横辟阖,丰功伟绩,会青史留名。
他不会留在历史上,历史上不会铭记一个缄默内敛不起眼的副官。
江南念自知他说没假话心中一片柔情,在他的哄劝之下才喝了小鱼喂过来的那盏安神燕窝汤。
随后他起身服侍她就寝,帷幔落下遮住了她的身影。
“小鱼。”
他凑近回头一顾,“嗯?”
女子一把将他拉了下来,按倒在他亲手布置的床榻上。
张小鱼面色骤然一红,小声地问:“小月亮怎么了?”
“我要小鱼陪我。”
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咽了下口水,“小月亮,你确定吗?”
“小鱼,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确定吗?”
张小鱼,你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吗?
“还有小鱼瞒着我什么?”她的手随意的搭在他的心口处,不禁笑出声。
张小鱼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