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月,水灾,旱灾频发,基本上颗粒无收、房屋倾颓、秩序崩溃,俨然人间炼狱。
小日本狼子野心,蠢蠢欲动,屡屡试探,华夏老百姓又食不果腹。
内外交困之际,江南念不得不往沪地去交涉筹集资金买粮安定民心,又使手下一干人等照着前几年的惯例在城中各处施粥赠药。
让善于看风水的齐铁嘴等人带着工匠凿挖深井,以解燃眉之急。
为了救灾,名震江南的二月红也亲自前往沪城义演筹款。
江南念和电话那头的解九正说着话,张海杏和张九日走了过来
张海杏放下手中的请柬,说道:“听闻二爷一票难求,这次为了赈灾筹款,来了大上海…”
“哼,为了谁而来咱们心知肚明。”
张海杏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张九日,你吃什么醋。有你什么事儿,人家二爷好歹在大是大非面前出了力。你隔这押酸吃醋的…”
江南念听着这打情骂俏的没好气道:“得了,我观你俩五十步笑百步。一个张木头一个张呆子,绝配。”
“呸,谁跟他绝配。”
“你这个臭丫头,蠢死了…”
江南念拿出她和解九的印信,交待张海杏:“去九爷的银行取了资金,连着这些东西一并转交给陈皮刀客,让他们兑了粮食跑一趟,记住,务必送到张祈山手中,让他安排发放到灾民手中。”
“是,司令。”张海杏正视了神色,接过物事提脚便走。
江南念让张九日开了车,到了宴会的地方。
外头瘦骨伶仃的孩子时不时挡住他们的去路,有气无力地讨要铜板;
还没长成的女孩子素着张清白的脸儿跪在街边,衣领后头插着支草标,自卖其身;
几个放高利贷的混混趁火打劫,抱着被抵押的娘子和不满十岁的女儿往外拖,打算将母女俩卖到窑子里抵债……
江南念让人顺手解决了眼前的混混,叹口气整了整衣服进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张九日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散了出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司令能支我点月薪吗?”两人走出几步,身后的张九日追了上来忍不住问道。
“小太阳,你未来十年的月薪都已被支走了。”江南念的语气颇为无奈。
“那我借,行吗?”
张九日跟了她这么久,心底还是这般善良热血。
用张海杏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心软好骗的小傻子。
每每府邸发放的月薪刚拿到手,他同情心泛滥就散了出去。
要不是军营里还有一份钱拿,穿衣住行也不用额外花钱,估计这个傻子饭都要吃不起,该去路边薅野草吃了。
张隆升开口提醒道:“一个人有过不去的槛,不过是十几两银子。可十个人呢?一百个人呢?一千个人呢?我们大小姐身家再丰厚,也经不住这么有出无进的施舍吧?”
在她的府邸住了这么久,张隆升毫不怀疑张九日这个半路投奔而来之人的品行,也打心眼里敬服他这大公无私的作风。
可近来整个华夏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莫说穷苦百姓本就难以维生,就连小富之家也察觉到情形不对,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自家大小姐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是个两条胳膊两条腿的凡夫俗子,如何能周全地照顾到星城和江城每一个人?
没错,近来江城暗地里扶持明面上的人也是江南念。
她一人掌控俩个大省,为民为国费心费力。
张九日剑眉微拧,显然也因同样的事情而感到忧虑。
他沉默片刻,态度依然坚定:“我还是会尽力拯救每一个想活下去的华夏人,小族长一直都是这么做的